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突然同时惊醒并从床上坐起来。音乐已停,夜似乎更深,她文风不勤地坐著,竖起耳朵细听吵醒她的馨音。然后她又听到了,模糊但没有错,一只狗正狂乱的吠叫。
“‘丹尼’”她低语。
她一跃下床,跑向窗口,再听,想分辨出狗吠的方向。她的房间面向宅底前面和中庭的一侧,如果伸长颈项,可以看见车道婉蜒通向路口。狗吠声来自车道某处,可是为什么呢?一定是它受伤了,或者是被困住了。
她赤脚跑出卧房,悄无馨息地跑下楼梯,越遇大厅。她的脚趾踢到不平的石板,痛得呼喊出声,又匆匆压抑下去,声音却已傅遍安静的大厅。
她细听,所幸似乎没有吵醒任何人。‘丹尼’已经惹了够多的麻烦,不需要再在深夜拖起两个不情不愿的男人。
她悄悄地开门溜到外面,再悄悄关上。天空的云层掩住星星,使得夜色更漆黑。她纳闷现在的时间是几点,希望自己刚刚想到要看钟。
一只猫头鹰枭叫,然后突然有小勤物恐怖和痛苦的叫声,可是吠声停了。
筱岚知道这不是出于想像。她轻声跑下台阶,中庭石板踩起来好滑,风吹起,她颤抖地拉聚睡衣,迟疑了一下,想起厨房门后的外套。然而当她听见风声中有模糊的叫声,她忘了寒冷,跑下车道,完全不顾刺脚的石板。
字修德见她的痛呼,可是那声音退了好几分钟才刺透酒精的迷雾,他终于认出来。本来趴在琴键上的他抬起头,迷惑地眨眨眼睛,倾听。但是只有惯常的寂静。他摇摇头,头再次垂到手臂上,男一只手的手指开始弹出另一首旋律。但是有一股不安徐徐地刺透他半清醒的神经。他再次抬起头倾听,还是没有声音,但是他有一种毋庸置疑的认知,屋子失去某些来西。
筱岚吗?她在楼上沉睡。白兰地牛奶,身体和感官的疲倦早已令她不醒人事。他垂下头,又抬起来,离开板凳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试图控制他的身髓,他要上楼去,确定她是睡在床上才会满意,然后或许自己也可以回房去睡得不醒人事。
他的脚步蹒跚,跌跌撞撞地踏进走廊,一股风从敞开的前门吹进来,他困惑地眨眨眼睛,然后终于有些清醒。
又是筱岚!可能是去搜寻那只该死的杂种狗——一个人在深夜的乡间漫游。她一点都没有自救的念头么?能够把怒火转向自己以外的人真是一种释然。而她那顽固、令人气愤的特质真该好好教驯一番。
他走出大门,随著白兰地的迷雾除去,他的脚步也越加坚决。他环顾中庭,没有一点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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