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脱下衣服痛痛快快洗个澡的渴望几乎不可抑制,她视而不见地凝视着大理石梳妆台上巨大的镜子,想象她自己赤身裸体地、毫无反抗地和那男人在一起的模样,正是这个人让她第一次尝到了暴力和恐惧的滋味。但是她的恐惧中没有性的成分。强奸,看来不是霍克的保留节目。
她的衣服,虽然又脏又皱,但给了她一种在疯狂的世界里保持自控的感觉,脱掉衣服,就等于一种默许。
她的脚趾陷进了长毛地毯中,这提醒她要么去找鞋,要么赤足逃走。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在霍克睁开他那冷漠的黑眼睛前,走得远远的。她伸手扭开瓷砖上的热水龙头,用力洗脸,洗去恐惧带来的苍白,换来健康的红润。然后从抽屉里找出一把梳子梳理起头发来,只能这样了,尽管身体告诉她,简单的梳洗无法与好好地冲个淋浴相提并论。
但是她不能脱下衣服。
五、安吉拉出逃
当安吉拉从浴室里出来,溜过床,向卧室和厨房之间的门走去时。霍克假装他已睡着。她赤足走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有一点声响,他必须仔细倾听,才感觉得到她的移动。
前门打开时轻轻一响,证实了他的怀疑,她没有理会他的警告。他待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到听到第二声轻响,表明门已经关上了,他跳下床,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向外张望。
吉普车停在距房子二十英尺左右处,他看见她先走到车前,检查离合器。钥匙在他的口袋里,他很想知道,她是否知道怎样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打着火。接着,她从车前退开,一只手晃晃悠悠地拎着她的高跟鞋。
她迟疑了一下,像是在考虑何去何从,然后向草坪边缘的树林走去。她大胆地向前走,一点也不向两边张望。他猜她认为,即使有人看到了她,也不会来干涉,一种多么新鲜、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单纯。霍克已想不起,有哪一次他不是不断地四处扫视;有哪一天他能放松,而不借助行人来观察他的身后是否有人跟踪。
萨米的警卫从一簇杜鹃花后走出来,挡住她的去路,他穿的和霍克早先看到的人一样,看到他把枪斜挎在肩上,霍克心里一阵宽慰。安吉拉犹豫了一下,然后想从那人身边绕过去。一丝微笑浮上他的嘴角,似乎是对她的勇气表示赞赏。霍克看见警卫摇了摇头,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停下了脚步,注视着他,听了一会儿,然后扭头看看房子这边,视线里又出现了两个同样穿着打扮的人。一发现她在看他们,他们又退回到他们出来的地方,只留下第一个警卫看着安吉拉慢慢越过草坪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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