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你的照
片,你是一位导演,你姓……你姓徐。”
侨生既好气又好笑,“错。”
“那么,你姓余。”
他的女朋友快把喇叭按得爆炸,这个时候,有辆警车经过,见此情形,慢驶停下。
法律就是法律,于世保乖乖走回自己车子去。
侨生接着也立刻把车子驶走。
她叮嘱余芒:“明天,在我诊所见。”
这是心理医生的特权,他们问长问短,揭人私隐,是尽忠职守,还收取昂贵费用。
普通人敢这样,一定被亲友用扫帚扫走。
回到家中,余芒出奇地疲倦。
她真怕方医生问她如何认识于世保。
讲给医生听,医生也不会明白,余芒从来没见过于世保,正等于余芒从未学过开车
一样。
余芒坐下来,苦苦思索,怎么样描绘这个奇突的情况呢,简直像有另外一个人在暗
地里指挥她的言行举止。
想到这里,余芒一愣,用手护住脖子,这倒是一个具体的说法。
余芒不爱颜色,余芒不喜言笑,余芒古板、余芒不贪玩、余芒没有异性伴侣,另外
一个人,与她恰恰相反。
照心理学家方医生的说法,那另外一个人,其实就是余芒本人的另一面,她患性格
分裂症,长年渴望做个多姿多彩的人,所以那一面终于像积可医生的海德先生般浮露出
来。
这是最健康的说法。
但又怎么解释那些骤然出现的人名与地址?
余芒累极入睡。
小林制片第二天一早来接她。
问她看过剧本初稿没有。
余芒摇摇头,小林欲言还休。
余芒答应尽快看。
她们跑两个电台的现场节目,回答千篇一律的问题,搜索枯肠,寻找话题做宣传,
为求群众知道,她有一件作品,即将排期按场次出售,在两个星期内如果卖得不理想,
可能下次就不会有机会再玩。
自录音间出来,小林赞她比去年做得好,但“仍然似不大相信宣传这回事似的。”
余芒的确觉得诙谐,观众没评分,她自己先上场吹嘘起来,这同口口声声自称美人
有什么分别。
小林跟她那么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低声劝说:“通行都那么做,你我岂能
免俗。”
余芒只是觉没趣,低着头讪笑。
“晚上我们上电视,有无新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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