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波纳比先生,她会问我,他看了我的信没有?至少他看了那些照片了没有?我怎么回答?〃
〃告诉她,没有。〃
〃'没有'只说'没有'?〃
〃没有,我没看她的信,也不看那些照片。〃
他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恼怒不已。开始失去了波纳比式的风度。开始感到自己像是一个被追逐的男人。最使他惊讶的莫过于,在所有人中,惟有玛德琳用一种歉意和责备的表情面对他;好像不依赖他,她已就此事形成了自己的观点。
〃噢,波纳比先生,她只想见您几分钟,她保证。也许您应该?她是一位非常〃玛德琳停了下来,为她的冒失脸红起来,搜肠刮肚地寻找着最准确、最有说服力的字眼儿〃真诚的女人。〃
〃真诚的女人是最危险的女人。上帝宽恕我们吧!〃
德克退后一步,进了他里面的办公室。德克终于使玛德琳笑了,但这是一种恼怒、悲伤的笑。一种对你波纳比失望的笑。
这只兀鹫。这个黑衣女人。在德克•;波纳比办公大楼的大厅内等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有时是在外面的台阶上,有时是在人行道上,有时甚至是在蒙蒙细雨之中,抑或是在薄暮时分,那时,他工作得太晚,也无意回避她了,因为加班时间长了,精力也无法集中了。
第83节:婚姻(33)
他在自己视野的边缘处瞥见了她,这个在此盘旋的黑色身影,他不愿仔细地看,不愿接触她的目光。在她还没来得及叫出他的名字之前,他就急转身,迅速地走开了。
他很清楚。不能卷进去。不能为同情或是怜悯所动。
如果她在后面叫他,他就装没听到。
不。我不会。我不能。
自从和阿莉亚相恋、结婚后,他就再也不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孤独地跨越拉紧的绳索的浪漫人物了。架在深渊之上的绳索!再也不是了,他不再是那样的人了。他永远不再是那样的人了。他的祖父雷金纳德•;波纳比在大瀑布的命运将不会是他的。现在是1961年,可不是1872年。德克•;波纳比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永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他已经给自己的命运打上了封条。或者说,他的命运已经给他打上了封条。
阿莉亚向他吐露过心迹:〃如今我们安全了,亲爱的!即使我们其中的一个被带走了,我们还剩两个呢。如果你离开我〃她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她在嘲弄自己的担忧〃我还有他们三个呢。〃
德克笑了,向来阿莉亚跟他说的这些离奇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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