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的。
〃我第一次听到你母亲弹奏的是肖邦的《玛祖卡舞曲》,在去年6月,就在这个地方。雨果和我正好路过,我们停了下来,走不动了。后来,不是那晚,而是另一次,我们听到你妹妹唱歌,舒曼的《桃金娘》,当然了,我们还不认识,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天赋。'朱丽叶'一个出自莎士比亚戏剧的名字,一个羞怯的女孩却有如此可爱的女低音。但是你当然知道这一切了,因为她是你妹妹嘛。〃
钱德勒皱了皱眉头,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多少。
几年前朱丽叶还只是个孩子,阿莉亚想训练她的声音,就像她试图训练罗约尔一样。但是阿莉亚要求太高,这些课程只能以眼泪和伤感情告终。钱德勒知道朱丽叶在高中女子合唱团唱歌,而且常常独唱。但她不知道朱丽叶曾为阿莉亚唱过。
出于礼貌,钱德勒问潘高斯基是否住在附近,这位老人很尴尬地说,〃不太近,但也不太远。〃他五官拥挤的脸涨红了。阿莉亚的钢琴演奏非常突兀地停止了,潘高斯基看上去很想走。他结结巴巴地说:〃请向你母亲致以诚挚的问候,谢谢,晚安!〃
潘高斯基走了,膝盖僵直,牵着雨果的皮带。这条上了年纪的塞特狗勉强地跟着主人,回头看着萨尤。萨尤像上了发条似的不时吠叫着。
钱德勒想:他爱上她了,上帝保佑啊。
当钱德勒向阿莉亚问起约瑟夫•;潘高斯基的时候,她看上去非常尴尬。〃哦,他啊。一个修鞋的。〃阿莉亚试图用一种嘲讽的语气,但不敢看钱德勒的眼睛。〃我们有时候去公园听夏季音乐会。他是个鳏夫。他的孩子已经长大,离开了。〃阿莉亚停顿下来,好像要说跟我的孩子一样。钱德勒说,〃嗯,他看上去是个特别好的人。有文化。过去拉过小提琴,他非常钦佩你的钢琴弹奏。〃阿莉亚鄙夷地笑了笑,〃他把一生经历都告诉你了,是吗?太孤独的人往往说得多。〃她皱着眉,带着一丝轻蔑走到房屋的一角,好像要走进一个无穷大的空间。〃他曾在比克瑙集中营待过。他永远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左腕上有一个文上去的字母。他穿着长袖衬衫,但是还能看到。〃阿莉亚顿了一下,摩擦着自己纤细的手腕,〃我觉得如果努力的话,是可以将这样的刺青除去的。〃
钱德勒反对道,〃除去刺青会很痛的,阿莉亚。也许不能这样做的。〃
阿莉亚言辞激烈地说,〃我会这样做的。〃
母亲和孩子呼吸急促好像在吵架一样。吵什么?为了什么?钱德勒脑海里一闪而过曾经的一次争吵,几年前当他悄悄走进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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