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无礼和表示质疑,否则将要面对一张满是伤痕和针脚、使陌生人错愕、孩子们好奇的男人的脸了。
他的手腕上有文身,对此,朱丽叶从来没有问过。
约瑟夫•;潘高斯基并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对于某些话题他很健谈。而面对令他狂热的事物,他会紧张、反应剧烈、说话也结巴。他喜欢看三四十年代的好莱坞电影,他总是在午夜剧场看这些。他认为自己是个〃棒球迷〃。他坚信艾森豪威尔会证明自己是美国〃最后一位伟大的〃总统。(在参议员约瑟夫•;麦卡锡逝世多年后,他痛斥麦卡锡那美国盖世太保的丑恶嘴脸。)他用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跟朱丽叶说她的歌声,特别是德国民谣,给了他许多欢乐,这让朱丽叶感到尴尬。阿莉亚勇敢地弹钢琴同样也给他带来了无穷的乐趣,遇见他们,他感到自己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潘高斯基先生已经单身好几年了,独自一人生活在南码头(市区东边一个鱼龙混杂的小区),以修鞋为生。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年,远离了纽约的北部,虽然都已成家,但没给他生个孙子或孙女。〃他们年轻人总是抱怨,'为什么要把孩子带到这个邪恶的世界来?'他们自以为像我们一样,过着在欧洲的父辈们的生活。他们伤透了我们的心。〃阿莉亚对于这种内心的倾诉感到很不安,说,〃孩子们生下来不就是为了伤父母的心吗?〃
但是潘高斯基却希望严肃地探讨这个问题。在阿莉亚眼中,这是这个男人的缺陷:他不能够,也不愿意在最需要开玩笑的时候开个玩笑。
他们去参加风景公园的夏季露天音乐会,阿莉亚快速地走在前面,急不可待地找到三个座位。朱丽叶和潘高斯基先生一起走着,他腿脚僵硬,若有所思地挠着脖子。他说,〃'罪恶,''善良'怎么说呢?上帝允许邪恶存在仅仅是因为在他眼里没有善恶的区别。因为对他来说,侵略者与被侵略者也没有什么区别。我并不是因为邪恶而失去第一个充满活力的家庭,而是一些人的行为,想一想!真是一个难以言说的奇迹!虱子,在集中营活活把他们生吃掉。你必须认可上帝,认可何为上帝,而不要去想你失去了什么,那样你会发疯的。〃
朱丽叶假装没有听到这席话。
不,她是没有听到。这个男人的话不可靠,特别是他精神高涨时说的话。
不是在风景公园的那天傍晚,而是另外一次,阿莉亚听不到的时候,朱丽叶大胆地提出要看看潘高斯基手腕上的刺青,她看到那只不过像是黑色的快要褪去的墨水。然而那是不会褪色的,因为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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