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齐霖终于抬头让父亲看清楚他的鼻子。
他无法相信连老头子也被那个丫头传染了。
老头?……被传染的人似乎不只他老爸一个。
“她取的绰号贴切又顺口嘛!说真的,我和你妈一样,打那尊俏娃娃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很喜欢她。她外表可爱漂亮不说,行事言谈也挺机灵可爱的。儿子呀!我看你们俩年纪上配得过去,你自己觉得如何?”齐父现场做起媒来着。
“爸,你说到哪里去了?”齐霖的脸孔开始发热,天知道他起码两千六百年没脸红过。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现在谈这种问题有什么不对……”且慢,当然不对,他原本打算讨论的主题好像和儿子的婚事无关。“好险好险,差点让你转移了话题,咱们言归正传。”
齐霖翻个白眼向老天爷求救。是“他”转移话题的吗?
“当年我就告诉过你,土地被骗走的事情我必须负责任,不全然是苏为仁狡猾多诈,事情过了也就算了,你去找人家的女儿干什么?”齐父开始第一波教诲行动。
“我只是想弄明白……”
“还有什么好弄明白的?”齐父压根儿不让他说完。“不就少了一块地、少了一点钱吗?钱财乃身外之物,你计较这么多干啥?”
“你说得倒轻松!”当初茶业差点宣告倒闭,他巴不得这些身外之物越多越好,甚至从二十楼顶砸下来敲死他也无所谓。
“没错呀!即使当年缺少那块地皮来周转现金,你也不撑过来了,而且赚进荷包的银票比老头子我当家的时候更多,现在才回头追究那笔土地不是多此一举吗?”齐父咧出慷慨大方又和蔼的笑容。
齐霖完全了解老爸爸的哲学。钱嘛!这种东西再赚就有了,生活快乐比较要紧。就是这种要命的乐观想法害他做足了四、五年的牛马,差点连小命也卖进去。
“事过境迁,旧事重提没有意义。”他选择结案。
“知道就好,那你还把人家拐回来做什么?”
“谁说我拐她回来?”天大的不白之冤!
“难不成是她硬要跟你上山的!”齐父抢白他。
“没错。”他当场确认。
“你真以为你老子傻得可以被这种蹩脚的台词唬过去?”齐父发觉儿子很瞧不起他喔!“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倚月死了父亲,孤零零地浪荡江湖,结果遇到你这个出马为国仇家恨讨回公道的债主,马上巴住机会不放,乞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