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叔。
先是国武考到奖学金进工业专门学校读机械工程,接着锦武应聘去台北工作。
经济独立后,他们并没有娶表妹为妻。
表叔开头非常生气,三五七载之后,待嫁掉女儿,心境方慢慢平复。
沈国武觉得他们那一辈子吃了太多不必要的苦头,一有机会安居乐业,养下这个女儿,便决定尽他全力给小孩最最好的环境成长。
六十年代骚动,尹白只有两岁多,两夫妻在电视荧幕上看到种种暴乱情况,交换一个眼色,明白到个人力量太过渺小,他们并不能向孩子保证什么,于是同意不再把小生命带到世界来。
一个尹白已经足够。
就在这一年,尹白的堂妹台青也跟着在台北出生。
尹白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妹妹。
因为每次台青一出现,尹白的母亲就会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用平常从来不用肉麻声调说:“唉呀唉呀台青你怎么会长得这么可爱。”
台青的母亲是台湾本省人,带点荷兰血统,这一点点因子,到了台青身上,就化为浓眉长睫雪肤,小时似洋囡囡,去年连尹白看到她新拍的生活照,也忍不住赞一声“宝岛美女”。
两姐妹唯一相似之处,便是一管笔直的鼻子。
台青在东海大学念建筑系二年级。
她父亲,也只生她一个。
当下沈国武的车子已经驶到市区。
沈太太问:“明天吃饭,要不要把你表叔也请出来?”
沈国武犹疑片刻,“我们改天再请老人家。”
沈太太点头说:“是,怕你表妹不高兴。”
尹白听到表叔表妹这两个名词,忍不住哈哈哈哈笑出来,笑声清脆玲珑、悦耳动听,象是要一直传开去,传开去,钻进艳阳天里去。
人,只有在极年轻开心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银铃似笑声。
沈氏夫妇沾染了女儿的快乐。
尹白最先下车,她拢一拢半干的短发,用小跑步走上办公室,趁老板还未回来,摊开英文早报先读了头条。
电话铃响,尹白完全知道这是谁。
这是她裙下众多追逐者中最有希望的一位,叫纪敦木。
每朝这个时候,他总是要与她通一次消息。
今天他说:“尹白,下班我俩先去喝一杯,然后到一个好地方跳舞。”讲的是一口美国英语。
“今天不行,我家有亲戚到。”尹白回他以纯正牛津口音。
“呵,我有没有机会出席?
“要付出代价的,”尹白笑,“亮过相之后你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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