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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白笑,“那我把普通话练好些。”
“明明是国语,为什么叫普通话。”
尹白笑着附和:“明明是旗袍,为什么叫长衫。”
“对呀,明明是蛋糕,偏偏叫西饼。”
尹白分析:“都照台湾人的标准,其他地方的中国人要不高兴的。”
两人先淋浴上床。
台青犹自嘀咕:“谁把描红叫出去?”
老实说,尹白也想知道。
参予社交生活是很正常的事,尹白生于斯长于斯,朋友网经过廿多年的编织、修补、精益求精,早已牢不可破,即使辞了工守在家中,消息往来不断,十分热闹。
台青虽然独自在港,又是另外一宗个案,她有纪敦木,这家伙抵得过十个八个普通朋友。
描红的生活最单调,所以尹白一直抽空陪她,也想过介绍异性给她,一则谈不拢,二则快要动身西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照今日看来,描红仿佛已经结识异性朋友。
大都会的人性复杂,台青的担心并非无根,描红虽然聪明伶俐,尹白还是有一定的顾虑。
台青问:“那人会不会是学生的家长?”
尹白笑,“待我套套她。”
学生走了,描红仍坐在露台乘凉,尹白在她身后叫她一声,描红整个人弹跳起来。
尹白很直接的问:“有心事吗?”
描红也不隐瞒,“我想自己解决。”
“你不妨拿出来讨论,我可是老香港,门槛精点,门路熟点。”
描红低着头。
尹白不敢勉强她,回房看几页书就睡了。
房间本不算小,但放了三张床,也就显得挤逼,衣柜在里侧,佣人躲懒,洗净的内衣裤索性放当眼处,让她们自己取用,因此乱得象学校宿舍,尹白并不介意,只觉热闹。
当晚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描红一张床却空着。
早上台青朦胧的问:“她在什么地方立中宵,着了魔还是怎地。”
“嘘。”
描红进来,往床上一倒,用枕头压住面孔。
尹白要赶去医院,无暇多说,换了衣服便偕母亲出门。
一进病房,看见父亲满脸笑容,情况大佳,先放下一半心,但随即注意到茶几上一大瓶雪白丰硕的百合花,那落地的一半心又吊上去。
母女异口同声问:“什么人送的?”
尹白无缘无故先想到很久很久之前那个白衣女郎,紧张得很。
谁知沈先生给她们一个意外的答案:“维奥丽沈来过了,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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