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中,叫声“沈描红”,描红转过头来,尹白趁势将纸碎片兜头脑摔过去,“你倒是痛快,一走了之。”
描红见是尹白,再也说不出话,憔悴的大眼睛怔怔落下泪来。
尹白指着她:“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群众忽然爆出欢呼声:“修好了修好了,可以进闸了。”象流水似涌进月台乘车。
尹白紧紧攫住描红的手,怕她走脱。
描红没有挣扎,人群散的十分快,霎眼间整个大堂只剩下几十人,而这个角落,只得她们三姐妹。
尹白的化妆早就糊掉,描红傍徨凄苦,五官统统往下掉,台青挂着一张哭丧脸。
尹白到底是尹白,在这种尴尬时刻忽然仰首大笑起来。
台青吓一跳,“姐姐,有何可笑?”
尹白边笑边答:“我笑幸亏没有异性在场,否则看到我们这个鬼样一定掉头而去。”
可不是,衣服皱,面孔也皱,头发与上衣齐齐贴在皮肤上,手袋当书包似斜挂,八字脚,双手打架似紧紧互牵。
尹白到此刻才松开描红,描红的手腕已被勒起一排手指印。
将来她可以回去,探亲、定居,悉听尊便,但不是今天,铁路公司的电脑讯号系统及时发生障碍,救了尹白一次,她抹一抹冷汗。
不然她就成为千古罪人:千方百计把妹妹诱出内地,然后再因小故把她挤出局,遣返家乡,陷她于两头不到岸的困境。
尹白此刻心境非常通明,自有文化以来,就有句成语,叫好人难做,可见人人都有同感。
三姐妹走到大堂门口,只见小房车端端正正停泊在原来的位置,没有被拖走,挡风玻璃上也不见夹着告票,尹白不相信这种运气,不禁浑身畅快,哈哈哈哈又一次笑起来。
台青问:“姐姐你又笑什么?”
“我笑平时停三分钟车去取一束花也会被交通警察发两次告票,我原以为这次他们会派出坦克车来对付我,谁知捡了一身彩,没事。”
描红一直没有抬起头来。
她们三人上了车,尹白发动引擎,往左边扭驮盘,正欲驶出大路,一位军装警察却走过来。
“小姐,请系上安全带。”
尹白又笑了。
台青转过头去。
她记得姐姐说过,不能哭,就得笑。
但也要象尹白那样豁达聪明的人,才能在这种情况底下笑得出来。
门铃响之前,沈氏夫妇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中乱钻。
沈先生诉苦:“再不回来,胃溃疡未愈,心脏病要发作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