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尚有七、八幅雷诺瓦和戴伽斯的作品,相陈于各式鲜花盆栽之上,创造出动人心弦的美丽景象。
往右斜侧则是一间书房,里头的藏书量足可和她乡下的学校一较多寡,向西的落地窗旁有一套水蓝色的藤椅,四周则放置一大堆昂贵的古董器皿。
楚濂把这么多高档货摆在她这个前科累累的犯案高手面前,不怕她骨子里的坏虫作怪?
在这混沌迷蒙的清晨,她的劣根性全数精神抖擞地等着她领军,好准备干坏事。
来到一楼后,她东张西望的左右观看。
“栗小姐醒了?”出其不意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是一名和颜悦色,年纪大约六十几岁的欧巴桑。“我去帮你准备早餐,蛋饼加鲜奶好不好?”
“呃,好,谢谢你。”好在她只是想想而已,要不然岂不是被人当场来个人赃俱获?“我想到画室吃,可以吗?”
“当然,你想吃什么,到哪儿吃都行,只要吩咐一声,刘妈妈随时效劳。”刘妈妈态度非常谦卑,嘴上总是挂着和煦的笑容。
栗约农看惯栗母的疾言厉色,一下子不太能适应老人家也能这么慈祥和气。
“楚先生出门去了?”
“是的,他在房间里留了字条,要你用功多读点书。”刘妈妈道。
“房间?”她起床的时候没发现呀。
“就在画室转角第一间,你走过去就可以看到。
“哦,好的。”原来是她多心了,人家根本没对她怎样,还避嫌地故意睡在楼下。
愣愣地道声谢,她即转身来到一心向往的画室。
不知是楚濂自己要用,还是细心为她准备的,这里的画架、纸张、画笔……等等画具,一应俱全。
栗约农战战兢兢的坐上高高的木椅,拿起碳笔,即着魔一样的开始挥洒,就连刘妈妈什么时候把早餐送进来,什么时候退出去,她都没留意。
宁谧的氛围中,缓缓流泄着古典乐风的“风中奇缘”,瑰丽的音符交融着她浑然天成,完全不染匠气的作品,形成绝美动人的画面。
栗约农自己都感觉到脑中的分子已亢奋地进入虚幻的境界,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即使两只大掌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