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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瞧瞧是谁来了!”
“周经理,这是我的未婚妻栗约农。”
栗约农在他的坚持下,硬是被逼地穿上一袭明亮迷你小礼服,在轻点绛唇的衬托下,益发显得青春洋溢,美艳照人,尤其是迷你裙下那双倏长、匀称的腿,直可媲美妮可姬曼。
周曼菲的脸上有近三分钟的错愕,接着才以长串夸张的职业笑声掩去自己的失态。
栗约农的视线被一名从内室走出来的男子给吸引住,经楚濂介绍后,她才知道原来他是鼎鼎有名的画家。
“敝姓卓,你可以叫我Edward——爱德华。”他的声音很有磁性,长相不似道地的东方人。
栗约农注意到他绑了一个马尾,右耳上穿有两个耳洞,上边戴一个包住软骨的银环,下边则是垂悬的十字架。五官很突出,眉毛浓得几乎是一般人的两倍,双眼皮的折痕很深,还有一张带笑的嘴巴。整体来说,这人长得很帅。
在自己男友面前,这样分心地去审视别的男人,似乎不太恰当,特别是当你的他已经是众人注目的焦点时。栗约农自责一声,忙将目光调开,但余光却仍瞥见那人仍在注视着她。
他们被邀请坐到前面中央的位置。拍卖会正式开始了,首先被拿出来亮相的是一只乾隆年间的青瓷花雕大花瓶,底价一百万港币。
楚濂回眸问她,“喜欢吗?”
栗约农傻乎乎地睇向他,心想,喜欢呀,那又怎样?
她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在民风淳朴的乡下度过十七个年头,从没见过比黄金更贵重的东西,怎能想象把一个值台币三、四百万的花瓶摆在家里,会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却担心吊胆的事。
她愣愣地摇摇头,再回神时,接连两个朱铭的太极已先后被标走。
“接下来这件作品,相信在场诸位一定非常有兴趣。”主持人请他的助手抬上一幅画作,上头慎重地先用丝绒布巾遮住,预防有丝毫损伤。
“雷诺瓦1891年的作品《水浴之女》,是日本川村美术纪念馆所提供。”
当主持人将丝绒布拉下来时,栗约农瞪大双瞳,两手捂住嘴巴,约有数秒钟完全停止呼吸,整颗心险险要跳出来。
不过当台上道出所拍卖的价格时,她高亢的心绪也直接冷却成冰。
究竟是多少钱她已记不清楚,因为接下来的发展更为震撼,楚濂买下了它,他用她根本无从想象的价码买下她此生最为向往的画作。
他疯了!
这是她唯一能想得出来的词句。
其后的拍卖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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