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涂上艳红蔻丹的指甲,不着痕迹地解开领口的三个盘扣。
“你这臭娘们,每句话都听得老子我一肚子大便,我就是要抓你当人质,看你能奈我何。”说着果然粗手粗脚的欲冲过去。
“立正,站好。”危厄关头,她不疾不徐地伸手入胸罩内,拔出一把白朗宁的银色手枪,懒懒地指着小海。“低俗的江湖佬。”
“有备而来,很好。”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枪藏在那里,这女人有意思,“我是很低俗,狗屁书没读几年,那又怎样?”
“跟我道歉,并且客客气气喊我一声大姐。”他愈是爱理不理,她愈是雄心万丈的要驯服他。
“凭什么?”区区一把枪就想逼他尊严扫地,哼!他可是硬汉一条,头可断、血可流,软骨间的事他可不干,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酷酷地挥动他手中的枪枝,赫然惊觉弹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拔除,一定是那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楚濂!老天保佑,这臭婆娘千万别看出来。
“凭我将是你今晚救苦救难的大菩萨。”她妖艳的眼尾别具深意地往海上一瞄。
嗄?是一艘快艇!
呃……古圣先贤有言,好汉不吃眼前亏,留着青山在,不怕将来灭不掉她这股嚣张的气焰。
小海清清喉咙,很酷的喊了一声,“大姐。”
雨停了,阵阵卷至脚边的波浪,有着夏日才能抚触的温柔,空寂的四野杳无一人,荒芜得恍如置身远古的白圣纪。
楚濂沉重的步履在沙滩上留下无数蜿蜒的脚印,浪一打上来,又将之冲刷得无影无踪。
过了子夜了吧,没想到大雨后的天空是这般碧幽洁净,仿佛水洗过的丝绸,令人紧窒的胸臆顿时舒畅神怡。如果约农也在这儿多好,他们可以以天地为幕,以海水沙滩为褥,在这儿静守浮云看日出。
“楚濂!”菅芒堆里传出轻柔的呼唤。
楚濂一怔,以为是疲累之后的幻觉。
“你没事吧?”栗约农轻恍地从岩石上跳下来,欣慰地奔过去紧拥住他。“天啊!你让我担心死了!”
“你……”他盯着她的水颊,瞟向她颈部以下几乎完全透明,曲线毕露的身子骨,精神不自觉地一震,眼睛跟着露出贼贼的眼光。
“看什么?”她并不知道白色的衣服遇水之后,会有如此惊艳的效果。“人家的确是非常担心呀。”
“担心我,还是担心他?”他刚刚打翻的醋坛子还在发酵中,但话才出口,他就知道失言,忙不迭地跟她道歉,“请原谅我的量窄好妒,我真的好怕他会恶性大发,做出使我悔恨终生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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