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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怀宇,你给我说清楚,我的品味有什么不对?”她慢怒问道。
“‘暑叔’欺负‘以姨’,我跟‘把拔’说。”芯昙替她伸张正义。“‘以姨’不哭。”
璀灿搂紧她,得意地笑。
怀宇转动眼珠子。“如果你把你的裤管拉直,不要一边摺上去、一边放下来,我想你的品味会进步许多。”
她低头检查自己的长裤,冷觑他一眼,放下芯昙让她自己站好,再慢慢整理裤管。“多事,我喜欢这样穿不行吗?”
紫萤冷眼旁观,为两人斗嘴的情景暗暗窃笑。
以前怀宇总爱嘲弄她老公被爱神哄得团团转。结果,他自己还不是走进同样的死胡同?随他嘴硬好了,尽管他嘴里不承认,旁人可全看得一清二楚。她倒想看看他和璀灿还能缠夹不清到什么时候。
※※※
八月盛夏,是一切情感沸腾的时节。
周六的气象报告指出,一团西南气流正飘向台湾上空。果不其然,周日一早阴沉沉的天色开始飘下微雨,酝酿到中午已经焦成倾盆大雨。
璀灿打个大呵欠,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轻软舒适的被窝,腑下挟着仍然在打呼的虎克晃进客厅。
看这天色,一时三刻间是不会放晴的,幸好今晚的酒会不是露天举行。
随手捡起几件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蓦然从钟映珍的长裤口袋里掉出暗红色的小绒布盒,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只光华四射的钻戒指,盒盖内侧夹着一线浅蓝色纸张,题着半阙辛弃疾的“水调歌头”:
人间万事,毫发常重泰山轻:
悲莫悲生别离,乐莫乐新相识,
儿女古今情,富贵非吾事,归与白鸥盟。
映珍:你我多年前同经至悲,到如今又逢至乐,何苦再蹉跎时光?接受我,好吗?
信未,署上一个“濯”字。
他是谁?璀灿在心里反覆斟酌。听他语意,和母亲既像旧识,又像新知;这张短笺更依稀是一段似是而非的求婚词。如果母亲已有再婚的对象,没理由不向她提起啊!
她簇拥着满心疑问回到房里,赫然看见钟映珍正坐在她床沿发怔。
“妈,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最近老妈似乎越来越神出鬼没。
钟映珍抬头看她,眸中修然闪过一丝狼狈慌乱。
“呃,我睡不着,下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已经起床了。”光滑依旧的脸庞出现几许红霞。“你——好像说过今晚要出门?”
“对,去参加贺芯昙的晚宴。”她迟疑片刻,拿出方才找到的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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