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地响着,我按下通话键,“喂?”
“连波,在做什么?”是项姐,我的顶头上司,新世纪出版社总编。
我很警惕,“没干什么。”
见鬼,绝不能让她知道我在构思新篇,免得日日有可媲美女巫的魔音穿脑,打扰我来之不易的清静悠闲。出版社里谁不知道,一旦项总编的催文攻势发动,身为作者的写作乐趣全无。
她在那端眯起了眼,“‘没干什么’是什么?”语声有礼而克制,但不难察觉一丝火药味。
我无意招惹这座活火山,“照我们说好的……休息。”这是两周前我交稿时她自己亲口答应的,且有我偷藏在衣服里的MP3录音为证。
项姐在那头搓搓手,嘿嘿一乐,颇有点女匪首的味道,“连波……帮个忙吧!”
我一怔,随即笑了,“且说来听听。”难得见她如此低姿态,怎好放过?
“咄!趁火打劫的家伙,说条件吧。”她一向精明练达,怎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一个月。”我故意说,要她一个月内不得来磨我要稿。
电话音质很好。
我几乎可以清楚地听到她在那头抽气,跺脚,还有一点也不文雅地大声诅咒,“可恶,冷血,落井下石……好吧,我答应你。”她最终恨恨地说。
我无声地笑了,故作爽快,“一言为定。你说吧,什么事?”
“下午一点,丽晶酒店,替我相亲去。”她这才明示所托。
我的笑容放大。这个女子狡猾如狐,任我千算万算,还是被她骗了去。“项姐,你又设套儿给我钻。”
她在那头笑吟吟地,气定神闲,“某人已经答允,约定生效。咳,当然也欢迎毁约,大不了我再去找旁人,不过……规矩你是清楚的。”
我当然清楚。
项姐最会狮子大开口,她的惯例是一赔三。
三个月?
我摇头,叹气,但仍坚持微笑,“你赢了。”
人际交往遵循着“阿伦森效应”的原则,也就是说,递加增值。
其实无论什么事情,如果呈递增趋势,人的满意度往往便会增长。
我亦准备效仿俄罗斯体操名将霍尔金娜,先冷漠后热情,必要时浅浅地回眸一笑,勾去相亲者的七魂六魄。
呵,某人无良,竟同时安排三场相亲宴,终于无法应付周全而临时捉刀……便休怪我借此机会来“体验生活”了。
“相亲”前少不了修饰打扮一番。
我的皮相虽远不如大姐,但收拾收拾,也是勉强可以出来见人的。
浅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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