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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约在上午11点钟。
她故意掐着表,提前三分钟才抵达烈氏,一分钟前坐在会客室的沙发椅上。
十,九,八,七……她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随着墙上的秒针在扶手上轻敲着,唇边浮起一丝玩味,第一回合,她输给他。这就像是某个众星云集的时尚晚宴,比耐力,看谁最沉得住气,拖至最久。最大牌的明星总是最迟一个出场,那种无冕之王的尊贵、睥睨天下的气势,即便令你苦等也得生受着……三,二,一……
胡桃色的排门终于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后面的那个她认识,国字脸,不苟言笑的聂特助。前面的……留着简单的平头,白T恤,牛仔裤,鼻梁上一架极为普通的金丝眼镜,那眼却如冬日的海子一般幽黑沉静,摄人心魄……这就是烈帅?也只可能是烈帅。
“云小姐很是守时啊。”他在她对面落座,寒暄道。
她微微牵起一边唇角,“守时,是帝王的美德。”应对得体,却透着种机智与反讽。
他这才有了丝笑意,却不多话,做个手势示意她开始。
她麻利地拿出纸笔来,又打开录音笔,不妨聂特助上来,“对不起……”
她不意外,直接将头转向他,“很对不起,因为您电话里没提及不能‘对不起’,所以我要对不起聂特助的‘对不起’了。”
聂特助被她那一连串的“对不起”搞晕了,他却仰起头,轻快地笑了起来,登时间好像年轻了数岁。
她有些不能移开目光,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们总爱痴迷于他……原来不只因其头顶“烈帅”的光环。
他对他颔首表示不妨事,于是她重新按下录音笔,采访得以开始。
她准备了三套采访稿,触及不同底限,打算视情形穿插提问。他十分狡猾,很多问题只答,“是”,“对”,“不错,我也这样认为”……轻轻松松就把她精心准备的问话堵回去,又是那样自然,让人无法指摘。
“您对‘烈帅’的称谓怎么看?有人说那好比奥林匹斯山上神祗头顶的光环,您认为呢?”
他若有所思,认真地盯了某处半晌,“也许是吧,我同意。”那般大剌剌的话,以那般沉静内敛的姿态言出,竟让她无可驳处,只得换下一个问题。
“对烈氏最近的几桩并购案您怎么看?这是否会成为一种趋势?近年大集团因扩张过猛而倒闭的屡见不鲜,烈氏存在这种危险吗?”她一气儿问下来,令他不能回避。
“我只能说,如果称之为‘趋势’的话,那也是一种对烈氏极为有益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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