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装的满满的爱人。
可是如今,他动摇了。不是他的耐性已经磨光,也不是他不能忍受威严扫地的窝囊。事实上,只要易水能够因为他而开心,哪怕只有一点,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继续过这种既是折磨却也甜蜜的日子。他动摇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知道易水不开心。
记得易水说过王府就是个大鸟笼子,所以他带他去散步,骑马,甚至陪他下水稻田里插秧,以至于引得万人空巷前去观看这幕奇景。只要揣摩到易水喜欢做的事,他就尽最大努力陪他去做。为了易水,他甚至将他父母接进王府,还让那些与他相好的奴隶随意进出王府陪他聊天。如今的天下悠悠众口中,夏侯澜对待奴隶的宽容已经与他的威严和战功并列成为雪延三大奇谈。
可是做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久,易水还是不开心,他不让父母住在王府里,因为这里有着令他们恐惧的回忆。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从来没有露出过一个笑容,就连忘月也无法令他开怀,夏侯澜每日里看着他用淡漠的表情吃饭睡觉,心里不知有多痛。可是他自私的不想放手,所以就一直这样拖延着,拖延着,总是希望奇迹会在某一天出现。
漫步下了台阶,轻轻来到易水面前,夏侯澜着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牵动了自己所有心情的男子。几瓣花被风吹落,散在他身上,为他凭添了几许风情。
易水放下书,掸去身上落红,一抬眼,看见夏侯澜,刚要说什么,却见这一向刚强的男人目中竟泛起了泪光,忽然哀切道:「落花处,人亦亡,留尔鬓发如雪,独对春暖秋凉。易水,到如今你还是这样恨我吗?恨到……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一定要让我孤独终老,易水,你……是这样想的吗?」
今天的夏侯澜有些不一样。易水目中带了点疑惑,语气却平静如水:「我说过,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爱恨的情绪了。还是那句话,夏侯澜,你放手吧,如果真像你自己说的那样爱我,就放我离开王府这座埋葬活人的坟墓。」
「没错,失去了你,这里就是一座坟墓。」夏侯澜喃喃自语,看向易水:「可是这里的佣人,忘月,舒儿,他们对你又是什么?你难道忘记了他们是多么的爱护你吗?」
易水沉默了一下,点头道:「他们对我是好。可惜我没有爱过他们,他们也没有伤过我。曾经让我爱到极点又伤我到极点的人,不巧正是王府的主人,所以这座王府对我来说,只是一座坟墓。」
「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吗?」夏侯澜绝望的问,看见易水坚定的点头,他的心似乎要滴出血来,嘴巴张了半天,终于一字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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