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方天连连点头。
“舅舅,舅舅。”女孩冲仓库里面喊。
出来个皱皱西装的男人,袖子挽得老高,看样子在里面干力气活。
“来个做散工的。”女孩说。
“早上十点到下午三点,按包计算,两角一包,大伙食饭两块一餐,晚上住仓库五块一晚。”男人说。
“散工都是这价,市场规定的。”女孩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没干系。”方天看着两百来斤的米袋,背一趟才两角,真是贱价呀。回头问:“怎么一天只做五小时呀?”
“散工只做忙的时候,这也是市场规定的。”女孩回答。
“我能不能只在这里吃饭,回家去睡觉,节约五块钱。”方天觉得在这仓库睡还要五块钱,太划不来了。
“可以,可以。”女孩头点得象鸡啄米,眼前这一脸风霜的男人,好有气质,追她的男孩子和他一比;都成了故做深沉地奶娃娃。居然要到这里来做散工,背后一定有个伤心故事,女孩被他深邃眼神看得有几分迷离。一见钟情,一定是一见钟情,她想。
深沉的嘴唇吐出一句深奥的话语,陶醉的她没理解过来,只好红着脸要他解释。
方天鼓足勇气再说:“我听见里面有位大婶在喊,开饭了。我能不能欠钱吃顿饭,明天在我工资里扣,好吗?”乞求的眼神望得她心碎。
“好的。”女孩连忙答应,最好让我请你次情侣晚餐。
可怜的方天不知道,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他错过了可以吃红烧肉的机会,选择了去吃大锅饭。
飘着几点油星的白菜汤,大笼没洗干净掺着沙子的白米饭,方天吃的高兴不已。却让女孩羞愧不已,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伙食,但让她第一次感到无脸面对这些吃饭的人,良心陡然发现的她事后要求婶婶在不提高伙食费的前提下,由门面补贴将伙食标准提高一倍。十几个人或蹲或坐围成圈,有意无意的把方天挤在外,平时最热闹的场合,居然无人出声,透着几分怪异。
方天见女孩站在一边,忙招呼她:“你怎么不来吃。”
里圈哄笑,一个粗声说:“她是老板的女儿,怎么会和我们一起吃,哈哈。”
方天看去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汉子,穿着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