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承认,可空穴那来风,深更半夜研讨什么佛法,只怕是参欢喜禅。道士一定要请三清观的了,就是不太熟,上次那什么道长居然为个政协副主席没选上,一怒下拒绝参加任何社会活动,想必现在观里应该穷得很,多多施舍,想必会派几个牛鼻子出来吧。”
方天是无法可说,谁知道出家人名堂还蛮多。
三个据说是柳市最好的遗体美容师,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老太爷清洗,化妆好。楼下景阳福地的大卡车也到了,三十里路开了快两小时,为了他们的狗脑壳真是万分小心。铺好卸货的斜面,八条大汉一声“三,起”晃晃悠悠的把千年屋抬进灵棚。
旁边早围了百数围观群众,啧啧称叹。
“好重哦,起码有上千斤,你看那抬棺材的金属杆都压弯了。”一挽菜篮妇女说。
“好香哦,怕是檀香木的哦。”一闲散汉子在鼻子下扇着说。
“不可能,要是檀香木的不贵死人切,顶多是包香,说不定还是熏香。”站他边上驼背老头肯定地说。
“肯定是檀香木,我哭过各多人家屋里,看得比你们多多了,上次那福寿堂老板死格到,就用的是檀香木,不过比这副细得多,还花了四、五万,这副大气得多,睡在里面翻得身,起码要上十万哦。要是我有副这千年屋,就死都要得。”刚来的那要哭灵的老太羡慕的说。
专业人士一开口,两个人就不争了,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见识远没人家广,只讽刺的说:“你要睡这千年屋,起码要哭十辈子灵,你屋里妹子不晓得还要做几年的鸡。”
也许戳着她痛处,破口骂起来,两人也不示弱,统统被赶了出去,还有人找来石灰花上线,不是公司或方家亲友进线就赶。为加强现场管理,在道口摆个接待处,来的都按规定发给格式不同的黑袖筒。
入夜后,准备工作基本做齐。两边和尚与道士,憋足劲的拼;夜歌子与窜场子歌手,牟足精神的搞;一时间,木鱼与钟钵齐响,夜歌与流行歌同飞;这边是急急如律令、无量寿佛,那边是阿米驮佛、大慈大悲观世音。听得人头大如裂,方天不得不发下话来,晚上十点一过,通通要停。
大家都来问为什么,方天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听了头痛,就要放弃超度老爹的机会,不过心里一百二十万分赞同老爸,什么都不信的明智。眼珠一转,就压低声音说:“诈尸呀,老爹今晚会诈尸。”
吓得围在他身边的人腿都软了,雷开更不留情面,指着他鼻子说:“你骗人,刚看见眼珠转来转去的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趴在桌子上哭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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