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着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他膝上还趴着一名妙龄女子,男子酷着一张脸,重重的责打那名女子的臀部,而那女子哭得泪眼婆娑,好不可怜。
再详细一看那名女子,他讶然出声,那不是他失踪好些日子的表妹露儿吗?
怎么一年不见,他那顽皮刁钻的表妹竟转了性,乖巧如斯,着实让他大大的吃了一惊。
看她哭得如此凄楚,身为表哥,他不出手相救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他挺直颀长的身子,大声的咳了一下。
挤在门边看好戏的奴仆们立刻转头,惊诧的看着他。
“咦?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有一名仆人喝问。
侍卫走上前来,扬声喝道:“不得无礼!这位是淮远侯,还不快快通报!”
齐士鹰也听到了外头的吵嚷声,停下动作,将趴在膝上的倪露儿扶起来。
说也奇怪,刚刚还哭得呼天抢地的泪人儿,一听到淮远侯到来,竟然不哭了,泪水也停了,只想往屋后逃去。
可惜她的动作不够快,还是教踏进大厅的徐慕陵给喊住。
“怎么看见我,不打声招呼就要走呢?”
“你来干什么?”齐士鹰口气不善地问。
徐慕陵也不以为忤,只是微微一笑,“齐家镖局名扬天下,齐老太爷更是有名的将军英雄,怎么他的子孙如此不济,贵客到访,也不奉上一杯茶呢?”
齐士鹰的眉头纠结,他虽然因为倪露儿的关系,对这个人有些许的敌意,但进门是客,他终究不能太过失礼,于是吩咐楚叔命人准备茶水。
没一会儿,茶水端来了,徐慕陵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喝着茶,他身后站着十数名带刀侍卫,个个神情肃穆,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倪露儿更是一副焦急心虚的模样,战战兢兢的坐在齐士鹰的身边,就怕她这位表哥存心捣乱,当众拆穿她的身分。
届时依齐士鹰的冷情性子,一定会二话不说的把她赶回家。
她被关了十六年,好不容易逃出家门,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就回去?说什么也不让表哥有机会把她的身分说出来。
于是双眼圆睁,看着徐慕陵把茶水喝光后,她不由分说的站起来,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茶喝完了,礼也尽了,你这位贵人可以走了吧!”恨不得一脚把这碍事的人踢出门去。
“哎呀呀,这齐家的椅子是金镶玉做的不成?想坐久一点也不可以!”偏偏徐慕陵也不是省油的灯,长袖一拂,身子优雅的一转,就将她的小擒拿手化开了,又厚脸皮的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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