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喜欢。”
蔷色忽然说:“让时光永远停留在绮罗未曾患病之时岂不是好。”落下泪来。
“可是,彼时你只得十五岁,你愿意永不长大吗?”
可见他真是十分坚强。
蔷色洗干净手,托着头,“我开始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
利佳上说:“很小的孩子才会那样责怪自己,父母离异、亲人死亡,伤痛之余,他们都觉得是自己不好,你已成年,你应当明白一切与你无关。”
蔷色不语。
片刻绮罗醒了。
她向蔷色要水喝。
“我错过了什么,怎么无缘无故睡着了?”
蔷色笑,“我一服伤风药也是这样睡个不已。”
“我做了梦。”
“说来听听。”
“在梦中看到了少年的自身,我知道那是我,但是那个我却不知我是谁。”
蔷色微笑,“这话也只得我一个人才听得懂。”
“我陪我说了很多话,还买了糖果新衣送给我。”
“那多好,人是应该自爱。”
绮罗也微笑,“只有你明白。”
利佳上在一旁道:“胡说,我何尝不明。”
绮罗轻轻说:“我少年时真正寂寞。”
蔷色劝道:“每个少年都那样想。”
绮罗感喟:“日子过得真快。”
蔷色讶异,“是吗,我真不觉得,考试时期,度日如年。”
绮罗笑,抚摸她短发,“那自然,孩子们都那样想。”
三人一起讪笑起来。
“还梦见什么?”
绮罗笑答:“醒来,一锅黄粱刚刚煮熟。”
蔷色有点凄惶,伏在继母胸前。
有人按铃,利住上去开门。
绮罗轻轻说:“我还梦见你父亲。”
蔷色愕住。
“他气色很好,像是刚从地盘回来,与我闲话家常,问我有无去探访他的父母。”
蔷色专心聆听。
“然后我醒了。”
蔷色一点表示也无。
“蔷色,或者,你可以代表我去探访那两位老人。”
蔷色答:“不。”
“奇怪,你这固执遗传自什么人呢。”
“我们彼此不相爱亦不相熟,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绮罗微笑,“他日在黄泉总要相见。”
蔷色也笑,“不见得,黄泉不过是华人对冥界一个统称,像世界那么大,不一定碰街上头。”
绮罗吁出一口气,“难为你,那样有科学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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