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取出手帕,细细抹一下。
终于她说:“我尚未准备好。”
“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准备好。”
贾祥兴诧异了,“你欲悔约?”
蔷色答:“我们彼此不适合。”
贾祥兴说:“可是,你这样反复,会伤害到无辜。”声音相当平静。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不足弥补他人终身的创伤。”
蔷色也忿慨了,“终身?哪里会那么严重。”
至多将来拖儿带女,路过马路,看到一个皮肤白皙少女之际,剎;那间许会联想到甄蔷色,一辈子?不要说笑了。
他们总爱把创伤夸大,以便说话。
贾祥兴抬起头来,脸上哀伤之色使蔷色心惊。
他沉默一会儿才说:“你连试也不肯试。”
蔷色伸手去安慰他。
他避开,“别碰我,别拍我的头拍我肩膀,我不是一条狗。”
蔷色为难地缩回手,脱下指环,放柜台上,转身离去。
她回公寓,开了一瓶白酒,坐在露台上,对着夕阳独饮。
翌日,醒来,已红日高照,她梳洗完毕,去拍贾家大门,希望获得原谅。
可是看到工人在搬家具。
“喂,”她大声问:“搬去何处?”
“长岛。”
真没想到贾氏兄妹决定避开她。
蔷色立刻尴尬地走到街上去。
第七章
她等着适适来话别,可是没有,她跟着哥哥走了。
她可以找到店里去,她也知道贾氏老家地址,要找,总找得到,可是蔷色反而松口气。
过两日,她也匆匆搬走,更换了电话号码。
人在暗,她在明,倒底是一件吃亏的事。
现在,每天上学放学,她都十分小心,看看前后左右,有无人尾随。
她的疑心是多余的,贾祥兴是正当生意人,他不会怀恨于心,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合情理的事来。
蔷色又有一丝失望。
叫一个男人放下一切尊严为女性失礼地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究竟是难得的,当时可能可憎可厌可怕,但若干年后想起来,却是魅力左证。
搬一次家消耗不少,她打电话到石律师处拨钱。
一日放学回家,甫掏出锁匙,有一高大人形闪出,蔷色失声尖叫。
那人受惊,也大叫起来。
一看,却是利佳上。
蔷色忽然泪如泉涌。
利佳上拥抱她,“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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