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
一个香江之内,商场之上,再加九七将至的后过渡期,政治风云起伏之间,坏人说多少有多少。甚而,严格来说,自己也绝非善男信女,太习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再细看眼前人,他像个坏人吗?
于是,高掌西笑起来,问:
“你贵姓?”
对方望她一眼,并不立即回答,又往背囊内翻出一套牛仔衫裤来,递给她,说:“快到里头去换过干净的衣裤,小心着凉,要是染上感冒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掌西接过了那套干净衣服,就往里头的房间走去。果真擦干了身体,换上了宽大的牛仔衫裤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重新走出堂屋去时,对方认真地望了高掌西一眼,然后说:
“你那套湿透了的衣服呢?”
高掌面答:
“在里头。”
“拿出来,晾在这儿。”
“为什么?”
“你总得还给我这套牛仔衫裤,是不是?”
高掌西一听,霎地红了脸。
对,现今穿在身上的是对方的衣服。
一个陌生男子的衣服竟然穿到自己身上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她在这个远离俗世的特定环境与时空之内,已不复记得自己的身分。
面前的他与自己,是两个在人海中偶然相遇,打算同舟共济的人。
那么,心怀就开阔了,没有什么不必要的人情体面式的芥蒂和顾忌。
于是,高掌西笑了,跑进房间去把湿衣服拿出来,然后问:
“晾在哪儿?”
对方想了一想,又从背囊中取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绳,找到墙上一颗针,缚住一头,再把细绳的另一头系到柜台背后的一个木柱去。
高掌西于是把衣服晾上去。
那陌生男子竟大摇其头,干脆伸手把那套湿衣服扯下来,用力地把它扭干,才重新晾上去。
“谢谢你。”高掌西频频地说。
当然,她心知自己是个很不懂做家务的女人,从来都没有这个需要。
身为高崇清的女儿,当然是口含银匙而生的千金小姐,再嫁进庄经世家族为长媳,简直是锦上添花,双重富贵。她从小到大,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
“你饿了吗?”对方问。
如果对方不问,高掌西还没有发觉原来自己已腹似雷鸣。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问:“这儿会不会有吃的?”
对方又从他那褐色的背囊内翻了几包即食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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