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做家务,这是真的。洗得不干净,不要紧吧?”
“不要紧的。”男子差不多吁一口气,他知道高掌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那就更好。
由于轻松了,故此他问:
“你肯定是外来客,是从香港来吗?”
高掌西本想答:是的。
但她随即想,这面前的男子不是个初相识的陌生人吗?只不过他表现得很大方很斯文也很爽快,给自己的印象很好;又在客观环境上不得不相处,主观心理上对他没有怕生的感觉,才谈上几句罢了,故怎么好一下子向他透露太多有关自己的身分呢!
况且,她不是别人,她是高掌西。
高掌西三个字在香港工商财经界是如雷贯耳的。一提到高崇清家族,连小学生都听过。她怎么能轻率呢!于是,她答:
“我是从美国德萨斯州来的。”
“德萨斯州吗?〃男子重复着这个地名,好像有点犹豫。高掌西以为他根本听不明白德萨斯州,于是便加解释:那是美国南部的省分,并不如东西两岸般发达。”
对方答:
“在美国生活不是要凡事亲力亲为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疑惑,高掌西笑着:
“我母亲非常疼我,故此不要我负责家务。”
“你很幸福。”那男子也笑了。
“你是说不用做家务就很幸福?”
“不,不,我的意思是有个疼爱自己的母亲就很幸福。”
高掌西冲口而出:
“谁没有了,母亲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
“如果母亲已不在世呢?”对方这样答。
高掌西怔住了,凝望着眼前的汉子,觉得他似有泪光,便问:
“你母亲不在世了?”
“连所有家人都不知去向。我是个孤儿,在西安出生,在政府的孤儿院长大,从未见过父母。”
“对不起。”高掌西歉然。
“不要紧。身在福中的人最紧要抓住幸福,没有这番好际遇,人还是要活下去的。像我,你看,不是活得顶快乐的。”
“你能这么想,太棒了。”
“谢谢你的鼓励。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有母亲更幸福,
但世界的重大不幸又未必属于无母的孤儿。”
高掌西点头,对这男子有了很好的印象。
彼此似乎熟络起来,就坐着闲谈。
男子还跟高掌西说:
“你饭后要喝咖啡还是茶?”
“什么?”高掌西惊喜地问。
“我只有龙井以及雀巢,合你口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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