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港督夫人品性如何,她们都适应得非常好。其中尤德夫人的品位格调最优雅,不是喜爱游山玩水,就是注情琴棋书画。以劳长兴为首的这个名暖小集团,一样有本事放弃在珍宝玉石赏玩中下的功夫,转而投其所好,舞文弄墨去。
可惜的是,从尤德夫人身上得回的好处并不如前的多,只为这位英国女士相当例外的安分守己。
由此可见,劳长兴既系出名门,娘家威望凌驾夫家之上,又能以她城内华裔显贵的身分,跻身于顶级政坛的幕后,起着可大可小的作用。
因而劳长兴在高家王国中,并未因她未有所出,而影响她母仅高氏天下的权威。
直至香港踏入这后过渡期,由彭定康执掌港府,整个政府形势都作了划时代的变易。
彭定康这个人是美国优越民族感与帝国主义制度之下产生的极端分子,他这一类政客,跟尤德以前的港督的相同点是,以大英帝国为最大的骄傲,相异的是前期的那些港督在表现这份骄傲时,乐意接受香港中国人的膜拜,彭定康却不。
城内上流社会内有机会接触彭定康的很多人,都心里有数。他的英式狂妄优越自大,溢于言表。对那些刻意奉迎的香港中国人,压根儿不买帐。
谁给谁卖个人情,当然是看得起的表示。
有一撮从来在官场商界上擅于把握英国长官心理,将之巴结得服服帖帖,从而有利可图的香港华人,对着根本看不起任何中国人,也不给中国人巴结他机会的彭定康,简直有一点点广东俗语所谓的“老鼠拉龟,无处着手”。
这等英国殖民地官香港人未曾遇过,因而很有点束手无策。
劳家与高家一向以亲英为荣,以身为殖民地内大家族为光宗耀祖的一回事,在这后过渡期内,当然事事不能靠拢中国,事实上也害怕中国记住了他们曾做过不少现代式的奴颜婢膝勾当,而作某种程度的秋后算帐,故而自念不会受中方信任欢迎。
回过头来,碰上英国派来的这末代港督,又根本有一点老羞成怒似,没把自己对英国尽忠的历史放在眼内,于是很有点措手不及。
高崇清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上不无忧虑。
他跟三个儿子说不上多少句交心话,于是把高掌西找来,与她讨论情势。
单刀直入,高崇清问:
“还有三年日子要过,我们总不能开罪英国吧?”
高掌西苦笑:
“有大把商业握在手上的香港企业家们,谁敢站出来评论中英会谈与九五选举问题半句?爸爸,你并不是众人皆醒你独醉,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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