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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劳长兴一跟高定北交谈,就知道不可以利用他从政。因为高定北天真,从政会带来乱子,利用他的幼稚从商,反而可以为自己找到利益。
不说别的,当他们母子俩闲谈时事时,就看得出高定北的政治智慧到什么程度。
劳长兴问他:
“九五年的立法局选举,你会不会考虑参选?”
“谋定而后动吧。”
“对极了。如果你当选,你的根本策略原则是什么?”
劳长兴摇摇头,并不赞同:
与其说克林顿失信于民在后,倒不如说他妄下诺言于前。当他面对真正的时局,大权在握之际,他才深切体会到全部追随民意去实施各种政制,他的声望会比现在更低,因为很多人民的单反方面意愿是不能实的,一实行就会出现某些危机。”
高定北还想跟他母亲争辩些什么,可是劳长兴阻止了他,说:
“算了,政客要把手腕耍得出神入化,不是你这个年纪与阅历可以做得来的,你先听你父亲的安排,好好的在高氏企业工作,搞出个头绪来再说。在高氏,凡事听命于你父亲,向掌西求教,对两位兄长尊重。”
劳长兴稍停,把身子偏向前,很郑重地对儿子说:
“定北,千万记着,不要怕,遇到有什么难缠的问题发生了,你回来给我说,我自会替你想办法,毋庸担心。”
劳长兴这最后几句说话,才是画龙点睛之笔。
总的一句话,是提醒高定北,谁在给他撑腰,谁又会有办法为他排难解纷。她要高定北开始认定自己的主人,其实只有一个。
最高级的道行不是贬抑旁边其他的人来抬高自己,而是要臣服自己的人认清楚,自己才是最有能力保护他及让他获得利益的。劳长兴毕竟是大家族出身的,她的头脑与手段,于此可见一斑。
她不是不知道在现阶段的高定北,还是相当幼嫩,但,环视高家,劳长兴没有别的选择,她是非抓紧这个幼儿,加以培育与利用不可。
每个大家族都是一个小社会的缩影,适者生存之外,还有弱肉强食,要称王称帝的话,只有强化自己的条件。
劳长兴知道一天未曾盖棺,这场仗都要打下去。
她不要输给其他两房小妾与她们的子女。
当然,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刘雪琴与历花洋也是如此想。
于是高家之内,人人都是口和心不和,对彼此都存着戒
事实上,哪一个大家族之内,不是分分钟的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为自己的生存与利益斗个你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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