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雪琴跟前,伍芷洋完全有资格以胜利者自居。换言之,在高家之内,老大对老二、老二对老三、老三对老四而言都是失败者,她们的心病也就在于此。
最奇怪的现象是,当小妾数目多起来之后,就是名正言顺的妻室重见光彩之时,再没有失礼失面的情况发生了,因为这证明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拥有家主人的挚爱,而计算手上所有时,名分地位是属于权威性的。
刘雪琴一看伍芷洋对她们婆媳摆起了冷脸孔,心里已有几分不高兴。
于是,她就乘机说:
“说什么都好,身体最要紧。彻底检查与诊治是需要的,宁可大惊小怪,胜过粗心大意。我看老三你也是日中太操劳了,乘机休息一下也好,我们这班人也就无谓在这儿多骚扰你了。”
然后刘雪琴又对高崇清说:
“我的司机替我去取衣服,把车开走了,你如果也打算这就走的话,我就搭顺风车,否则让我拿你的车用一用再还你。”
高崇清看看表,问:
“你要用车用到什么时候?”
“很难说。你怕耽误你办公时间的话,那就现在先行把你送回公司去,如何?”
这么一说,一颗心已无时无刻不紊绕在业务上的高崇清就被鼓励着站了起来。
他拍拍伍芷洋的肩膊说: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了医生的详细报告,我们就来告诉你。”
然后三个女入一窝蜂地跟伍芷洋道别,然后簇拥着高崇请走高病房。
伍芷洋干瞪着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绑架走了似。她气愤填胸,心痛如绞。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刚才刘雪琴说的那几句话,正是有技巧地将高崇清带走,让伍芷洋再不可以拥有丈夫的温情慰问与软语呵护。
伍芷洋深知刘雪琴是个容忍不了她跟高崇清有过多恩爱的醋娘子。
但高家的女人都非常清楚一点,那就是对付高崇清是不可以实斧实凿,硬桥硬马的。
活像刚才的一幕,如果是直截了当地叫高崇清走,露了一点点争风呷醋的味道,结果不一定是刘雪琴得胜。
是要用比较委婉的、间接的方法,借助别个借口,转移高崇清的注意力,才能达到最终目的。
伍芷洋伤心气恼地呆在病房内,因着只余自己一人,又平添了忧愤,喉咙处但觉有硬物堵着似,更不舒服,于是下意识地又干咳起来。
越咳嗽就越觉不舒服,似乎一下子停不了,顺手拿手巾往嘴上一抹,把吐出来的涎沫一看,又是带着血丝的。这一惊更令伍芷洋失魂落魄,身子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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