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医生,我甚至会亲自动手替你母亲做手术,免费。可是,我半点医学常识都没有,你叫我胡乱说几句好话,有什么用。”庄钰华稍停,再说:“对了,跟城隍庙那么贴近都不懂求支好签,眼前就坐着一个可以有资格给你中肯意见的人。”
“谁?”
“穆亦蓝,我们在商议着公事,你知道他已加盟庄氏。”
“知道。”高掌西稍静默,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开会,再见吧!”
就这样,她挂断线。
不能再否上加斤,将母亲的病情交到穆亦蓝手上去研究,对高掌西是上下交煎,左右夹攻的一场苦战,她吃不消,不能不作罢,不得不继续孤军作战。
这天,在伍芷洋的病房内,来了高定北和夏真。
他们走在一起的事似乎已到了公开的地步,高掌西对夏真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也跟她谈得来。故而,当高定北有个会议要准备召开,在病房逗留了一阵子就离开后,高掌西仍把夏真留下来说说话。
她们跑到病房的露台去,可以不用太骚扰老觉得疲倦的伍芷洋。
“习惯定北那种日夜都要为公事奔波劳碌的样子吗?他大概腾不出什么时间来陪伴你。”高拿西说。
“我从前都是商界人,见怪不怪了。”
“有打算再重新走进商界吗?定北有没有意见?”
“我们没有很仔细认真地谈过,不过……”夏真停顿了。
她再闭一闭眼睛,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又说:
“我倒有个新的生活构思。”
“那是什么?”
夏真带一点羞怯,才呐呐地把话讲下去,说:
“我想当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生儿育女。”
高掌西稍为一愕,没有当即回应。
她需要捕捉这个意念,消化这个概想。
是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一刹那相似甚或相同的观念?怕就是对丈夫的情感最最最浓郁的时候。
可是,转眼即成烟云,不复再拈起来细细研究下去。
“有儿有女其实是很好的。”夏真说:“你看你,就这么几天功夫,就为了高伯母的病,担心得憔悴了。有个女儿陪在身边,再苦的日子都会过得甜。”
“那只是精神上的安慰。若说到肉体上的痛苦,再孝顺的子女都无法为父母顶替过来,只有在旁干着急。”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术?”
“下星期吧!我不能冒亿分之一的险,而错过了拯救母亲的机会,宁愿多用冤枉钱,把美国这方面的专家雇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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