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这幅地皮,不见得有很多外来用家,客观条件并不足够,更不构成急于与有关单位合作兴建的理由。
高掌西也是大知道高耀南的性格了。
她的这个兄长就是好大喜功,这阵子高家开始留意大陆市场,派高耀南到内地去打关系,就正中他的下怀。不时摆一副高家二少爷的款头架势出来,接受大陆的人膜拜。对他巴结上了,给他数说手上的后台与门路,他就信到十足,一拍胸膛,就把合作计划定下来,以显权威。
高掌西非但不傻,且精明干练。她只消跑了大陆两三回,就知道那儿的生意人,有一个特色:满口都是路子,满身尽是招牌,满心都是关系。
谁是某某省领导、中央领导的亲属部下,谁的后台是谁等等的情况,真是司空见惯。
是不是真有如此强劲后盾是一回事,即使有此关连,那后台肯不肯帮忙,帮不帮得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况,当人人都说有路子,个个都声称有后台时,也就等于什么关系也不必理,什么援引也是白说。
这番道理只有肤浅如高耀南,才会不明白。
高掌西一想起这个兄长就头痛,他老以为自己在公事上跟他作对,煞他的风头,实实在在是他看不透情势,摸不到高掌西的用心。
高掌西不得不拜托高定北跟高耀南交代,她忽然懒得再跟那些一言不合就跟她怄气的人交手,包括了周伟光医生在内。
高掌西只想快快地把一总烦事稳定「来,她再无法支撑这种僵持的局面。
终于,她听高定北的嘱咐,放了自己半日假,跑到石漫的别墅去休息。
高家别墅最大的特色是,后花园有小径一直通到悬崖,可俯瞰石澳沙滩。
高掌西每次来石澳,她都最喜欢在悬崖的草坪之上,仰脸看着白云,浑身迎着阳光,然后无目的地胡思乱想。
这样子,她会觉得很轻松很舒服。
每天每夜都要为公事和私情细心思考,抽丝剥茧,再而自卫防御,以致句心斗角,实实在在是太使她烦躁和疲累了。
有一阵子,高掌西简直羡慕起那些低能与白痴儿来。
聪敏智慧令她更容易揭发人性的丑恶与事态的庸诈,那无疑是悲哀的,除非自己也来个同流合污。
可是,高掌西的良知警觉性实在太高了。
她甚而不可以忘记那一夕的风流,自陷于一个向传统道德负责的罗网之中,不能自拔。
她忽然闭上了眼睛,再朝这个方向想,伯宁愿生癌的是自己而不是母亲了。
她才这么想着,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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