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都一样,每逢黄昏我就想你。”
“除了黄昏呢?”
“夜里、清晨都想你。”
“嗯!还有每日的中段时间,就不想我了?”
“暂时开小差。”
“为什么?”
“因为要工作,赚钱湖口,维持生命,才得以继续想你。”
高掌西噗嗤一声笑起来,转身面向着穆亦蓝。
她轻轻地拿手扫扰着他的浓眉,然后稍稍抬高了头,吻住了对方那双澄明的大眼睛,再而是那笔直得怕一如他性格的鼻梁,再而是嘴唇……
一阵如潮的心血忽尔充塞在胸臆之间,然后浑身通体地扩散,高掌西梦呓般说:
“亦蓝,怀有你的孩子,我无悔!”
穆亦蓝再管不住自己的理智,他需要充完全全地拥有这个女人。
他甚而没有细心装载,从而消化对方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刹那间,他只有一个观念。
将来是将来。
现在是现在。
将来他可能被订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可是,现在他灵魂儿要飞上青天,肉体要自极度官能享受中感悟到他生而为男人的权威与骄傲。
现在,他要带领着心上的挚爱,攀山跨岭,飞越长云,采天上的明月,摘天上的繁星。
当他们俩手捧着皓月明星的一刻,穆亦蓝听到了高掌西细细的娇喘,看到了她甜腻的憨笑。
穆亦蓝浑然陶醉,茫然失落,整个的崩溃下来。
夜深了,紧紧地相拥而睡的人此其实都未曾入梦。
既回味过往,又担忧未来。
都不愿吵醒对方,为自己分担这份在夜静速然而起的烦忧。
心想,或者天亮时就有转机了。
任何人努力活着,都只为有明天。
即使明天不一定带来喜讯。
即使明天有可能带来噩耗。
但接踵而来的无穷无尽似的明天,就是希望。
天亮后不久,就有叩门声。
把才刚刚睡去不久的穆亦蓝与高掌西吵醒了。
高掌西不期然地有点惶恐,她抓着穆亦蓝的手问:
“会是谁?”
穆亦蓝把高掌西的手带到唇边细吻,安慰她说:
“让我去看看。”
然后披衣而起,跑出去开门。
来人是中华成药制造厂的一个小工,见了穆亦蓝,非常恭敬地打招呼,然后说:
“穆医生,您早。”
“早。
“订扰您了。可是,今早杨经理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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