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西忍不住说:
“就算成功了,你靠的还是荣必聪,你不介意?”
“你是说,这样做没有骨头,是吗?”
庄钰萍这么一说,反令高掌西难为情起来。
“在一份彻骨的感情踉前屈服的人,是不可能再谈自尊了。”庄钰萍这样答。
说这两句话时,她双眼泛红,脸上满是流泻出来的委屈、无奈。
她那么地不介意在高掌西跟前表露自己的隐衷?
庄钰萍继续幽幽地说:
“听过覆水重收的朱买臣故事没有?有两个版本的结尾的。一个是虚荣的妻子,无法在马前接到覆水,只好悄然离去。另一个是丈夫中了状元,荣归故里之日,连坐骑都像有灵有性地帮助那妻子似,当状元爷把一盆清水在马头前倒下去时,马儿动也不动,结果覆水竟真重收,坊众欣然欢呼。
“这么多年来,我祈盼的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可是,荣必聪从来没有给过我覆水重收的机会。他是个要女人不管青红皂白,都得匍匐在他跟前三呼万岁,等他传召的人。
“当年,我听了父亲对他的不满,向他发了脾气,庄钰茹就乘机在他情绪最低落的时期跟了他了。
“或者我是有错的,我的眼光不够远大,我的胸襟不够广阔,这我都认了。
“这些年来,午夜梦回,就难以自控地想到了他。我不是奢求覆水重收,我只是希望他可以重新接受我是他的一个朋友,一个亲人,不要在人前人后都把一副铁石心肠放到脸上去,去指正我的无情无义。这在他的财富越高,声望越隆的时候,我受到的白眼、蔑夷、轻视、嘲弄越重。
“掌西,我的过错与我的惩罚并不相抵。”
高掌西完全明白过来了。
庄钰萍候到了今日的机会,预测她高掌西在庄家以至高家可能走投无路了,于是游说她与自己联盟成为一和阵线,另组一个企业,在江湖上打出路,一旦做出个名堂来,她在庄家多年所受的冤屈气,就一扫而空了。
其实她偏要跟离弃庄钰华的高掌西,与掉尽了庄家面子的穆亦蓝携手合作,已经末战先胜,在心理上报复了。
再下来,如果因为高掌西的关系,得到荣必聪的支持,实质经济上固然有极多好处,精神上也是个自我安慰。香港地,踉红顶白,惯性夸张,必定会回过来对荣必聪的不念旧恶,说成体念旧情,那么,她庄或萍也算是终于吐气扬眉了。
可是,高掌西想了想,说:
“大姐,真的很多谢你肯坦诚相向,跟我谈肺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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