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这块岩石上洒下去的,所以坐在这里我感觉骆石像是在我身边环抱着我一样。海风翻搅着海浪撞击在岩石上摔个粉碎,那些飞溅的粉沫闻起来湿湿咸咸的带着血腥。远处海轮的马达发出深远的鸣响像是呼应着我内心的澎湃,翻搅着我哀伤的情绪扯天扯地。我从岩石上站起来,疯狂的叫喊着我内心难以压抑的情感。骆石——你在哪里啊——我好想你啊——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我只听见海浪和我心跳的声音。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不会傻到认为是骆石回来了,但是我感到很累很累,累到让我没有力气回头看看身后是什么人。
大家都在找你呢!是李维。他提起西裤很艰难的和我坐在岩石上。我们安静了很久,只听见脚下哗哗的声音一遍遍摔打着岩石。后来我们又聊了很久,聊到天已经黑透了。聊了什么我真的忘了,只还记得我们后来聊到安束雅,他告诉我安束雅嫁给一个很有钱的男人。李维的神情是那样的忧伤,我问他,你爱她?李维点点头,说很爱很爱。回去的时候,我对李维说,跟我走吧,到天津来帮我!李维看着我,点点头。再回到北京已是五年以后,北京与天津不过相隔2、3个小时的车程,却把我和北京这块熟悉的土地整整相隔了五年。当初的离开我编了无数漂亮的理由,只有丽姿在一次的电话里骂出我真正的原因,我是逃了。我害怕面对骆石的死,害怕面对沭杰,甚至还怕面对我的孩子,我在电话这边哭了,像个孩子般的大哭起来,那次是我在天津这五年里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哭。是,我是在逃避,我害怕面对北京伤心的一切一切,我害怕面对物是人非的凄凉,我宁愿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当脸上的面具越来越厚,也就麻木了,麻木了所有的感觉,时间长了,也就忘了把面具拿下来。
这五年里,我身边来来往往了许多男人,有英俊的,富有的,黑头发的,黄头发的,我熟悉又麻木的与这些人交往着。在白天我是酒店里冷漠的领导人,但在黑天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吧里醉生梦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