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杏皱起脸,停下动作,忿忿不平地面向他,“你不是去谈生意吗?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萧不尽逡巡着朱杏搞鬼的毛笔,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她不反省自己,反倒怪他这么早回来,看来她真的恨他到他动辄得咎的地步,但他绝不容她忽视他的脾气,搞鬼也得有个限度,毕竟还有敌人正虎视眈眈,绝不能让对方知晓她的身份。
“书房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一不小心,你会被当成敌人派来卧底的人看待,轻则皮肉之伤免不了,重则连儿子都拖下水。”这件事的严重性不容她忽略。
“哼!你以为我有那么笨吗?当然是没人看见我才进来。别看不起我,不然吃苦头的人是你。";朱杏抬头挺胸,不让自己在他的怒视下胆怯。
“一把年纪了还玩这把戏,你不觉得太孩子气?”他拿起一枝毛笔把玩,看样子她打算让他的生活充满不便。
“我童心未泯,不像你已经行将就木。”
“我行将就木?”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对这样的形容词感到新鲜,他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人口中得到这种形容。
是啊,多得是女人倾心于他,而他却走不出她很久前设下的迷宫。她用爱、用情用孩子,还有愧疚和责任把他困在里头。
“你不像吗?看看你,头发白了一半也不懂得染;衣服不是黑、灰就是青,一脸毫无善意的表情,活像牛鬼蛇神;有了钱也不懂得做善事;有了美丽的娘子也不见你喜上眉梢;一脚已经踏进棺材,一脚还在外面伸啊缩的,不甘愿又不肯放,不肯放又不愿努力,你说你不是行将就木是什么?”
萧不尽露出佩服的笑,“你这些话说得很溜。”
“那当然,我可是混过客栈、妓院还有很多龙蛇杂处的地方,这一连串的话还难不倒我。”
“你空有一身酿酒的手艺,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要在那种地方糟蹋自己?”他的酒业做得很大,也许是下意识地想找到她,但却在巧遇后,才知道他找错了方向,她似乎已不碰酒。
朱杏浑身一僵,脸色瞬间苍白。她想到过去,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她酿了一坛酒当嫁妆,却得知爱人的新娘不是她,这羞辱让她绝不再碰一滴酒。
“怎么了?”萧下尽担忧地伸出手,她马上躲开。
“这辈子我绝不会再碰酒。’朱杏恨然地说。
“那是朱伯父传给你的拿手本事,更是他的谋生技能,你不可能随便舍弃,发生了什么事?”
“他死了。”朱杏冷声道。
“你不是这么地冷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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