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像是强迫般的,道,“玉儿,我不问你们绝情的原因——你已经离开了他,你说过跟他会老死不相往来,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是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你是我最大的赌注最大的冒险,这样隐藏着我永远不会得到你的心——是不是?”
我想挣脱他,可是却做不到,只能望着他道,“你为什么这样,难道像以往那样不好吗?我们接触并不多,你为什么要作出这样的判断?你哪里都那么出色,有更好的女孩子跟你匹配,我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你付出。”
“我不知道,”沈南新忧伤的道,“你说过,人跟人是有缘份的,你不能说我同你无缘,对不对?或者就是缘份而已,我喜欢在你身边,让我觉得安稳踏实,你是天仙绝色还是钟无盐都无所谓,我很累,很累很累。玉儿,告诉你,我本姓陈,陈叔坚。”
陈叔坚,我愕然,陈后主,叫陈叔宝。
“不错,我便是他的四弟陈叔坚。”沈南新淡淡道,似乎不愿意提起陈后主,只用一个‘他’代替,“父亲病重,我、他,以及叔陵入内侍疾。叔陵发现父亲已然不治,神色不正,还偷偷吩咐典药使把切药的锉刀磨快,我便暗自注意。不久父亲驾崩,正月乙卯小敛,‘他’伏在灵柩上痛哭哀嚎,叔陵冷不防的抽出锉药刀,一刀就砍中了他的后颈,他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他的生母柳皇后冲上来阻止,也被叔陵砍了好几刀,乳母吴氏扑倒在叔陵后背,死死抱住叔陵右肘,这时他才苏醒过来,仓皇爬起来逃命,叔陵抓住他不松手——我是这个时候才赶到的,夺走叔陵的锉药刀,撕下袖子把叔陵绑在一根殿柱上。他和乳母躲到后面,我怕他们有危险,追过去,派身边最信赖的护卫保护着他们,才又跑到大殿,却发现地上只有我的一只袖子,叔陵挣脱逃跑至东城,放出所有囚犯,同时发放金帛招兵,招募了大约一千人左右。当时皇宫附近守备空虚,我带着亲兵,急信萧摩诃火速平叛救驾,巷战,全是巷战,我从没有在这个我自小长大的地方看见过那么多的血,那么多残破的肢体,耳中那么多痛苦的呻吟,有的人,四肢断了三肢,最后一个胳膊紧紧连着一点点,开膛破肚,却还活着,呻吟着,我看见了竟然不知道是让人救他好,还是我补上一刀好。整整一天一夜,皇城是最可怖的地狱,比师傅形容的恐怖得多的地狱,所有人面目狰狞如鬼如魔。平叛之后,我们到了叔陵家,发现他平时最宠爱的七个妻妾全都被他沉入井中,而他自己已经乘舟准备去隋避难,到底萧摩诃快了一步,在长江生擒叔陵并就地斩首。”
沈南新声音平淡,争夺皇位,自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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