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道,“我不困。”
“你好多天没睡过了。”我轻轻道。
“你睡觉。”他不悦道。
我叹口气,闭上眼,脑子中走马灯似的场景不停转换,如何能睡。我所做一切,都是仓促决定,有的甚至仅仅是直觉,难说对错。送走子矜、救杨广,没有一个预先有提示,我这样一个笨人,生怕自己做了蠢事。
“玉儿?”半晌,我听见杨广轻轻拭探的唤我。
我怕他又骂我不睡,装作沉沉睡去。忽然感到他的手在我耳边,帮我把脸上的头发梳到耳后,然后手就停在那儿。
他的呼吸时快时慢,良久,他低声的道,“别走。”
我极力控制,眼角仍然渗出湿意,心里说不出的翻江倒海。
“玉儿……你真的让我很为难。”他喃喃的,手抚上我的面庞,“从来没有过的为难。”
“徐夫人,”慧清在门外低声喊。
脸上一凉,身边忽然一亮,杨广站起身开了房门。
“交给我就行了。”他淡淡道。
“是,”慧清应道,“师傅说,徐夫人晚上还需要换药,熬好了,我会再送过来。”他咳嗽一声道,“请帮我转达徐夫人,让她好好养伤,一切都好。”
“多谢了。”杨广道。
我猛地睁开眼睛,正看到杨广回到我身边。
“你醒了?”杨广坐下来,道,“正好有人把药送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扶我起来,道,“喝了。”
我靠在他身上,立刻一身薄汗。
“疼吧?”他问道。
我摇摇头,一阵眩晕。
“逞强。”他侧过身,让我能整个靠在他身上。
我小口的喝完,他用手轻轻擦干净了我的嘴角,望着我的眼睛,低声道,“智觊大师说,你是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失血过多,多加调养就可以好了。”
我闭上眼睛,还在想着慧清所说的话:一切都好——这是说唐谦安然的下山了。到底沈南新会怎么做呢,在我这样破坏了他的大事之后。想着想着,只觉得头痛欲裂,说不出的难受。
虽然清楚杨广的抱负,也知道沈南新的志向,更明白这是绝对的冲突,但却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尖锐的展现在我面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回旋的余地。可是无论谁受伤,都是我万分不愿的。
我到底可以做什么?
“玉儿,在想什么?”杨广问道。
我靠在他胸膛上,侧过头,眼睛不眨的望着他,道,“我在想——怎么做才能让江南尽快的安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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