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气若游丝,细细道,“你说什么……”
杨广叹口气,搂着我道,“玉儿,父皇和母后都怀疑太子妃的死因,她前一日还好好的,只说是跟云昭训有些冲突,太子责备了太子妃。没想到第二天就暴毙,太医说是心上旧忌突然发作,可是谁也知道太子妃向来没有这个病,到底是怎么个死因,也就是迷了。父皇非常生气,可是又不便说些什么,这些事情,需完全隐晦而不宜张扬,只是准备大办太子妃的丧事,借此来狠狠的教训太子一顿。我要赶回长安参加的,玉儿你同太子妃姐姐一向亲厚,想不到两年前一别,就成永诀,这次你和我一同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若非杨广搀扶着,我已经跌倒在地,姐姐,我在这个年代对我最和蔼最亲厚的人,温柔如水,沉静聪慧,怎么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仿佛前几日,她还跟我笑着自嘲这些个后宫女子团扇般的命运;还和我一起在街上秋游,蓝的天,白的云,热闹的市场,轻佻跋扈的沈南新;还会搂着我开导我。自此却阴阳相隔,我竟然再也见不到她了。
“玉儿?”杨广担忧道,“你还好吗?所以我不想告诉你的。”
我望着杨广,怔怔道,“都是我错,我不该一走了之,我就算恨你,最多不跟着你到处奔波,一个人留在长安,还能时常陪着姐姐,两个人多个心眼儿,或者姐姐还不至于枉死。姐姐一定会想过我的,她会认为我铁石心肠,居然两年只字片语都没有给过她——我可不就是这样吗,认为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可怜,可是姐姐……”
说不出的,我和杨广他们的观点一样,也认为太子妃姐姐的死因一定有问题。居然暗害一个这样善良敦厚的女子,仅仅为了自己妻妾间的小小争执,我悲愤交集,太子简直是猪狗不如,难成大事,这样的人,真的成了帝王,也不过是陈后主之流的昏君,亏众人还说太子本性纯良,难道所谓的纯良就是没有大权在握不能残杀大臣的时候,残杀自己的妻子吗?
蓦的我抬起头,直直的望着杨广。
他勉强笑道,“你怎么了?”
我心里干涩苍凉,道,“父皇既然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怀疑,除非你人在长安,否则哪个人能这么轻易的替你探听到父皇的心意?杨广,你为何不对我说,这封信是陈舒月公主给你写的。”
他有些恼怒,皱起眉毛,我就知道,我说对了。
“她是否还告诉你,这乃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太子妃姐姐死的好,让太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我也不知道那些话为什么就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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