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么对你。”
我只觉得自己嘴巴中仿佛有各种调味的料,酸甜苦辣咸,说不出的味道,低低的一声呜咽道,“其实我是恨我自己……”
那天,那些个圆滚滚的饺子统统都没有下锅,它们还是稳稳的肩并肩靠在一起。我哭了半夜,直到天色都开始泛白,才昏沉睡去。
太子妃姐姐的逝去是这个年代,我第一次遭遇到至亲之人的死亡,原来不管何时,死亡都是这样的直接以及惨烈,人脆弱渺小的不堪一击。我的感情,已经给了这个原本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的地方。
杨广抱着我,并未说什么安慰的话。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他终究没有肯定的对我说——我又哪缺他一个肯定?他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对你好就是。我相信他,他说过对我好就是对我好,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他对陈舒月也必然说出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就更是煎熬一般,他究竟可以对多少人好?究竟哪一个是真的?好吧,就算对别人是真假参半,可是——我还是做不到大度,做不到包容。
不管我情愿与否,过了两天,我情绪稍微稳定之后,杨广便派人接我们回江都了,我没有拒绝,我一定是要去长安见姐姐最后一面的,不然永远不会安心。
坐在轿子上,我一直凝神望着身后,那些个白墙黑瓦,青石板路,越来越远,渐渐的好象一幅江南风味的风景画,我熟悉的村庄,我熟悉的人,不晓得是否会再见面了。淅淅沥沥的雨,芭蕉梧桐,历历在目,声声在耳。生子矜的时候,守着虚弱的子矜的时候,看着子矜越来越结实的时候,他哭,他笑。天台山的小路,黄色的照壁,参天的大树,灰色的僧袍,第一面就吵起来的慧清,还有眼睛圆润晶莹的智觊大师。
还有……那条沈南新“送”我的小溪,夕阳,小舟,漫山遍野的野花,他的忧伤,困惑,孤单,潇洒以及悲壮。
唐谦低声道,“王妃,看不到了,您放下帘子吧,省得被风吹了。”
我猛然惊醒,发现来路果然已渺不可辨。
“王妃,子矜一切安好,只是您也该尽快做个决断,总是这般父子、母子相隔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沈公子虽然能够好好照顾子矜,可是——”子矜一咬牙道,“万一沈公子底细被人发现,那就是诛九族的罪过,到时候子矜……还是在我们的身边更安全些。”
“你住口。”我掩住她嘴,又有些谦然,心里乱道,“我知道你一切是为子矜好,只是……别这么说沈公子,他不会有事的。”
唐谦脸上是不赞同的神态,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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