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同杨广的对抗中,占了先手,天台山山腰一次,那夜一次,却都为了我——我闭上眼睛刚要深吸口气,就听的有人冷冷道,“你跟她解释什么。”
猛的睁开眼睛,回过头,发现杨广站在门口。他也并不看我,对柳言道,“好些没有?”
柳言行礼道,“好多了,大夫的药已经有人去熬了。”
杨广点点头道,“你多休息,不必动弹。”
我转身要走,就听背后杨广淡淡道,“我的药没那么多,还要留着救自己人,救了他以后再杀他,多此一举。”
我压着火,神色自如的离开,不发一言。
进了屋,啪的关上门,吓了连环一跳,她忧心道,“柳大人……”
我勉强一笑,道,“柳大人很好,恢复得差不多了。”
当此时,就听有人轻叩门,柳言叹道,“王妃……”
我起身,拉开门,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回去多多休息吧。”
柳言温文道,“有句话我本不想说,可实在不愿意您再误会晋王:昨日我祛毒,靠的皇上赐给晋王的珍贵药物,以及晋王全力的运功助我排毒,但是,”他眼睛清澈如湖底,坦荡的道,“药不能解全部,余毒不能除净,柳言最多再活二十年。”
他微笑着看着我,仿佛在说今天天气,风一吹过,白衣飘飘,好像海天之间的一抹云。
第六十八章 长安
那天清晨,柳言微笑的淡出我的视野。
我说身体疲倦,想睡个回笼觉,连环和唐谦默默的出去守在门口。
我拉下帐子,把被子蒙在头上,不可遏制的大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只觉人于世间,承受着数不清的苦楚。生离的时候,我们都觉得生不如死,可真正死别的时候,才发现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希望。平时都好像洒脱,说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可是当真面对,却根本承受不住。开始是假装不去想,等到日子久了再回想,果然就能遗忘了很多细节,然后心里就不会太疼,便能够若无其事的说,生死由命,没什么了不起。
偏偏柳言强迫我去想到这些,不能逃避。
一整天,只有唐谦轻轻地把饭菜放在我的桌子上,然后再轻轻的退出去,我躺床上,哭,然后发呆,呆着呆着,就自己又掉下眼泪,身体蜷缩的像个虾米,哭到痛处,颤抖不已,但愿自己从此以后再不醒来。
我那样的状态不知到底持续了几天,昏昏沉沉的下船、上轿,从水路再到陆路。唐谦一直握着我手,我人靠在她怀里,时睡时醒。他们仿佛说过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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