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亲」的姨妈牵线。
「你今天到我公司找我有什么事?」他一进家门,亘接盘问。
玛云正铺排着餐具,被他毫不迂回地正面直击,一时无言发怔。太突然、太赤裸、太尖锐了,她防备不及。她连自己受创的情绪和搞乱的计画都未调适好,他就提前回家。
怎么办?千头万绪,该从哪提起?
「你说啊。」为什么不说她亲眼看到他和谁同行?
小人儿孤立餐桌边,抓着一把刀叉餐匙在胸口,局促地张望桌上雅致餐盘,突然不知道叉匙该摆在哪里。
他烦躁地以手爬梳乱发,沉寂半晌,将公事包抛往沙发,扯着领带迳自步往卧房,不想再谈。
他以为自己够稳重老练了,再诡谲的金融冲击,自己都能沉着应战。但是对于玛云,他却常常濒临暴怒边缘。
他受够了她的欲言又止!
他知道,那不是她的错,她本来就是被那样强制教育大的。长辈们的错误操作,后果却要晚辈们一生来承受。但他实在不知道玛云在想什么,这种想要了解她的渴望,挫折得令他愤怒。
她如果迂腐庸俗地对他穷追猛打,拚命逼问他今天下午的事,还比较痛快。可是她没有,有事也像没事儿似的。
她在乎他吗?如果在乎,为何对他跟芹芹在一起的事没有感觉?她信任他吗?如果信任,为什么不跟他倾吐她在工作上受的委屈?婚前的她还比现在来得更坦然。她真的有在爱他吗?还是只是顺着他的热情被动回应而已?他们有许多的事可以分享,但她为什么都不说?一直都是他主动、他发问、他亲近、他诱导、他爱,而她呢?
妈的,他厌烦了这种独脚戏!
被狠狠摔到木板地上的昂贵西装,惊动到怯怯杵在房门边的玛云。她尽量鼓励自己,不要介意,却还是消弭不掉满屋子的浓浓怒气。
「干什么?」他力持疏离,却眼神凶狠。
「你要……准备吃晚餐,还是想先洗澡?」
她能跟他谈的,只有这种层次的对话吗?他拧揉鼻梁,皱眼长叹,彻底疲惫。
「都不要。」
对话结束。
他的不耐烦如此明显,她也不好罗唆。想假作不经意地提醒他一下,又怕自己拙劣的演技反而坏事。只好一个人默默用餐,静静等待。
该准备一起出门了,可是他还待在房里。他气消了吗?又是在气什么?要不要跟他说一声?
「奎恩。」娇小身影又游移到房门边,对幽黑的卧房谨慎轻吟。「不一起出去走走吗?」
「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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