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呼唤那个名字。

泉。

也许在天堂的那边，真有一个天使向我张开手臂。

“怎么，你不高兴？”泉有些奇怪的看我。显然我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我高兴。

我当然高兴。

我高兴爱上我不是那个天使一样的小孩。

我不会害他一生不幸。

我可以在我的想象中看他继续幸福。

“我爱你啊，轩。在我恨你的时候，我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你了。从五岁起，你就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十八年，我每时每刻只想着你一个人，我怎么会不爱你。”

泉转眼又把我抱进怀里，声音依旧兴奋的发颤。

“我一直在想，等我恨完你，等我报了仇，我就可以爱你了。那时，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你了。当然，要先把烈除去，还有半路冒出来的龙阳。他们哪配得到你。因为你爱的是我。一直是我啊。”

是吗？原来我爱的是你吗？

原来我一直爱的人就是你吗？

原来我一直都是瞎的。

“高不高兴，开不开心。轩，你等这一刻很就了吧。”泉忽然俯下身来看我。

我抬眼看他。

没有任何表情。

我开不开心，你自己不会看吗？

“我的泉死了。”我说。

“你说什么？”泉狠狠的捏住我的肩胛骨，手指仿佛要嵌进肉里。

“我的泉已经死了。”我望着他提高声音再说一遍。

我不承认。我不承认这个人是我从小看着的小孩。我不承认这是我那个笑的象天使的小孩。

我的泉已经死了。

也许他从来就没真正存在过。

但早我心中，从这个人亲口说出一切的时候，他就死了。

再也活不过来了。

“看着我，我就是泉，我就是你从小看着的泉。我没有死，永远也不会死！”泉猛烈的摇晃着我的肩。我前后晃动着，眼神空洞麻木。

“你不是，我的泉，已经死了。”

“啪。”一个耳光扇来。

我偏了偏头，任唇角鲜血蜿蜒而下，缓缓抬头望定泉再说一遍。

“我的泉，已经死了。”

“啪。”又一个耳光。

我笑。

轻笑，然后是放声大笑。

“他死了，泉死了，他早死了。”我疯了样叫。

为什么我还没有疯。

受了这种刺激我为什么还没有疯！

“别笑了。”泉吼。“我让你别笑了！”泉大吼。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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