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毫无意义的夜晚,当田树从某个打口摊上看到由一把木制吉他,一堆鲜艳的花,一瓶矿泉水和一盒香烟组成的Unpluged in New York专辑时,他听到了柯特柯本超越了忧郁,超越了痛苦的绝唱。田树的绝望在同样属于有些病态的歌声中被渲染了出来。
从此田树喜欢上了摇滚。
一个月后,还不会弹琴的田树组建了属于自己的乐队。乳房乐队。慢慢的他成了一名优秀的摇滚先锋。
7
电影拍摄结束的那天,天空晴朗。铁路上的碎石子被阳光照射得舒软而光洁。
苏娅没有来,因为她去了另外一座城市,她是为我来到这座城市的,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会为了我而离开。
镜头里,“我”死了,葬礼开始。所有乐手在舞台上都歇斯底里地呐喊,他们的胳膊上带着黑色的袖章,爆裂的音箱里传来温暖的嘶叫。田树将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满地的琴身碎片,只有零碎的拾音器在地上发出失效的声音。
田树久久地躺在舞台上,紧闭着双眼缓慢地呼吸。乐迷安详地端着啤酒,耳边回荡着一首又一首低调唯美的赞美诗。所有的人都没有哭,因为“我”的离开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他们其实早就知道“我”厌倦了这个世界,一直在追寻属于自己的那片沃土。
田树用火机点燃了“我”留下的最后一篇文字,《一个存在主义者的自白》。
“我”精心呵护的阳台上那盆花儿还在静静地生长,没有“我”供给的水分它依然存活,新鲜的存活。
二。180度以外
1
从排练房回家的路上,鼓手说,你以前那女朋友的脾气太坏了。
我知道鼓手指的是苏娅,于是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和鼓手去一条拥挤的小巷子喝了两瓶啤酒。在喝酒的时候,我想起了苏娅,那是很早以前了。如果不是鼓手提起,我想我再也不想记起她。我记得那一次也有鼓手一起,我们去酒吧看完演出回来已是凌晨一点,空空的马路上只听到苏娅对我吼叫的声音。她变得莫名地神经质,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每天吵架很长时间,我沉默的时候她就哭,然后在大街上疯跑,她说,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比我更爱她。
也正是在那年的夏天,我们分手了。
当我走在那条僻静的老街道上时,总想起那只蝴蝶,刻在苏娅乳房上的那只玫瑰花般的蝴蝶。那是苏娅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刻下的。一道永久的伤痕。
其实她为那个男人刻下了很多东西,全刻在心里,以至于后来她生命中的那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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