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只知道当时苏娅在我的身旁吓得蹲了下去,后来那些乞丐的身体就直直地倒躺在那条街上。
3
12月,整片森林死了。田树走了。
我遇见一个穿红鞋子的女孩,她有一双让我琢磨不透的眼睛。
我新写的小说出版了,于是我拿着版税满城找我喜欢的红鞋子,一段时间以来,我的房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鞋子,可是没有一双是适合我的。
而那个穿红鞋子的女孩是我在804路公车站看到的,我正准备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可是她上车消失不见。
天空下起了大雨,我湿透着全身站在公车站点上一支烟,期盼着那个红鞋子女孩能够再次出现。我似乎回想起在前夜我梦里也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孩,背着画板,穿着红鞋子,消失在804路公车站……只是在梦里的时候,她和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我能给你画裸体吗。我木讷地看着她,还没等我来得及回答她就消失了。
田树的乐队是12月18号晚上8点8分与法国一家非主流唱片旗下的独立厂牌签约的。但是12月19号乐队解散,田树从此从这座城市彻底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一遍又一遍地听着田树的歌,开始回想田树狗一般的寄生生活。
脑中不停地闪现在一次酒吧的摇滚聚会上,田树赤裸着身体站在舞台中央振臂高呼:摇滚就是女人的乳房。艺术就是女人的乳房。
他咆哮着:老子做摇滚是本能,是本能你们知道吗,就和做爱一样,它是本能……
然后他奋力地将他一把白色的墨西哥芬达琴抛向了空中。酒吧所有的人都用惊愕的表情看着他,那一刻田树激情洋溢。音乐停止,田树倒躺在舞台湿硬的地板上叹息。
4
感恩而死。地下丝绒。性手枪。
每次当我在深更半夜的房间里独自听歌的时候,总有一些人过来骚扰我说:你能不能将低音炮关小点声儿,太吵了……
我总喜欢在吵闹的音乐声中抚摸自己长长的头发,对着镜子做出各种自恋的表情,有时会拉上窗帘独自跳舞。抽完两包烟,然后开始学着收拾房子。地上杂物和听装啤酒罐散乱,墙角放着一个80W的BASS音箱和两把旧琴,成批成批的艺术杂志和碟片。
其实我的房子并不肮脏,相反我喜欢一些艺术的凌乱。我多次想在我白色的墙上用红扫帚涂上一个大大的女性乳房,然后在旁边写上我多年滞销的诗:
土豆一个,
乳房两个。
新时代的生活,
如此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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