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关于羊君,我已无法用过多的语言去描述,只知道她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女孩子,不甘于任何平静。也是羊君让我的童年有了唯一一丝美好的回忆。
苏娅开始疯狂地摔我房间里的东西,并撕碎了我墙上贴着的许多画和摄影作品,她固执地说那些画是我画给羊君的。最后,她用脚猛踢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已落满灰尘的大皮箱,在皮箱散开的瞬间,从皮箱最底角掉出一张发黄的小相片,那是我童年时期唯一留下来的物件。
我想起了童年生活的那个小山村,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凭本能闭着眼睛都能很熟悉那个村落里的一切。
虎井口村。一个偏边的鄂西南小镇。
关于虎井口这个村名,有太多种传说。但几乎所有人都以我爷爷的说法为准。我爷爷住在村里最高的一座山顶上。他说他一直舍不得离开那里。那里有呼呼的北风,有供他们全家人吃了几十年水的一口老古井,有供他栽烟草的农田。他还喜欢在栽种烟草的时候偷偷地栽种罂粟花。种的时候不让任何人知道。却在结果后善意地将那些成熟的罂粟苞分派给村里每一位与他相好的老人,以供他们作为良药。他将那些罂粟果实一点一点晾干,然后作为酒料。酝酿。
在农忙季节,爷爷会戴着草帽全天待在庄稼地里。他说他要等待玉米生长,变黄,然后收获。常常天黑了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牵着他的牛从后山的地里回来。
他偶尔会唱歌,但一直不怎么快乐,除非是给他几个孙子讲故事或是和一些老朋友喝酒的时候。伴随着颤凛的咳嗽声,爷爷大大的铜烟斗在石阶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那是家里祖传下来的东西。
2
年轻的时候,爷爷是个石匠,被国民党捉去当兵,半路躲避枪口逃了回来。他每天独自一人在山上帮别户人家打磨石器,偶尔会在别人堂屋里,用钉锤修理别人已经不再锐利的石磨、擂斗等。
有一天他同样是帮别人打磨,可是三天了石磨并没有打多少。其实并不是爷爷懒,只是爷爷想待在别人家里多吃人家几顿饭而已。因为他知道回到家,连糠都没得吃。死皮赖脸成了那时唯一的生存手段,毕竟人家是当时的富农,地主阶层。后来爷爷遭到地主雇工的毒打,并没收了他所有打磨石器的工具。
爷爷并没有反抗,承受着命运中的一切苦难。只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爷爷想尽一切办法去将他的工具偷了回来。地主的女儿发现了他偷东西,但她当时并没有举报他。
时光飞逝。国家镇压了地主阶级,实行农村集体主义大锅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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