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脚痛了一个星期。
田树的生命里一直缺少爱,所以乳房乐队在台上时田树又像往常一样哭了,嘶叫着哭了。人们的情绪一下子被他调到了最低点,伤感迷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台下的女孩子开始为他哭泣了。这时,那几个西安的乐手为了表示友好去将田树扶了起来。
后来我们一起在一个角落里继续喝着啤酒,聊着西方嬉皮文化与性解放者,直到酒吧打烊,我们才背着琴跟那几个西安乐手挥手告别各自打车回家。
送荀沫上车的时候,她不停地说今天真的很感谢我之类的话。我一直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要感谢我的。或许那是她第一次去酒吧看演出,第一次总是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
5
当我坐在电脑前边抽烟边思考时,想起了我有些混乱的描述。我想我应该找一种安静的生活方式。我并不对我的付出抱有什么回报的希望,但我害怕伤害。
想起我离开家乡时那最后的一场雨,特别特别的大。父亲披着一件破衣服从农田里回来,锄头上的泥土证明着他的收获。那只不过又是一场空空的欢喜而已。然后他卷着粗粗的山烟放进嘴里燃烧,烟雾弥漫着他整个头顶,压抑着他所有思考的天空。
我知道,如果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是农民,并不代表美好。可是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我只是一根玉米。
我的任务是完成他们对于希望的生长。
我开始写出一首诗和一个小说。题目都叫《敏感之花》。
这场葬礼粉碎着一个农民的美梦
他低着头
询问大地 寻找天空
他的下半身已软化
可那锃亮的锄头
继承着他所有关于远方的希望
那个山顶上并没有雨
他说他也不乞求什么
只是有点奇怪
那根玉米怎么又变黄了……
6
柯蓝。我又想起了我的柯蓝。我一直都没告诉过柯蓝我爱她,或许是因为在爱情方面我很懦弱。
隐隐约约记起与红的那场初恋,我们躲藏在那片树林里讨论着我们要住多大的房子生几个孩子,然后热泪盈眶地接吻拥抱。
我仔细地数着我的那些画,关于柯蓝的已经有整整十七张了。然而春天又快结束了。我在每一张画上都用红色的笔画上一个大大的叉。我并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我的终点在哪里。对于她,我只是不停地想,不停地画。
杯子里的冰块在液体的冲击下发出爆裂的声响。消融。我的心也在随着这冰块爆炸。难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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