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毒打我,所以我常常一个人躲藏在街上不回家,也不上学,独自睡在一些小巷子里的木椅上等待天亮,或者是拿着从姑妈家偷来的钱去街上的游戏机室玩上一整夜,我并不喜欢玩游戏,但我就是不想回家。表哥他们从来不带我玩,甚至常常欺负我,赶我离开他们家。
说到这里羊君停顿了好久,我为她倒上水。
广,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被人强奸的感觉。那是我表哥干的,可是我无法向任何人诉说,只能独自承受痛苦,并且在那之后他每个星期都要霸占我的身体。我想过离家出走,所以上到高二时我就不想上学了,可是后来姑妈将我托付给了一所高中的艺术班学画画,提前考到了北京。来北京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连电话都没有打过。姑妈写信来告诉过我一次说表哥因为犯罪被抓去了监狱,我没有回信。
她接着说,我感觉我没有了任何亲人,在北京的日子我一直过得不好。在美院时,每天疯狂地画画,晚上去酒吧陪聊赚取生活费及学费,再后来我还是没能逃过世俗与堕落的牢笼,被一些男人包养,用身体去换取金钱兑现的自由。
我久久地凝视着眼前的羊君,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的陌生。
一个人可以变得这么快,这个世界玷污了多少纯洁的心灵?本来我以为羊君的一切只是一次艺术的堕落,可万万没想到是这社会的肮脏。
我想起羊君曾告诉我,她喜欢脏的火车。
可为什么什么都是脏的呢?
羊君说,面对这个世界,她每天漫无目的地混着,等待着哪一天就会非自然地死掉。也曾无数次地尝试过自杀,可是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E:欲望废墟(3)
再后来她说,广,我们一起去后海找个酒吧演出吧?你弹琴我唱歌,每天晚上演出两个场子,这样就够我们生活了……
4
我给阳萌打了个电话,问了下酒吧的情况,还提了下田树策划的摇滚音乐节,阳萌说田树的赞助还是没有拉到;但田树依然在忙碌,他心目中的那个计划一直在燃烧。
我说,希望能办成,这是一次乌托邦的盛会。
阳萌还问了些我在北京的情况,并说他有很多乐手和张楚的电话号码,说张楚也在北京,你可以去找他。
我说不用了,张楚除了他的那首凄惨绝望的《姐姐》让我痴迷外,其它的我都不喜欢。更何况他也是一个自闭的人。
有一次在地安门附近的一家小店里,我问一些朋友,你们知道乳房乐队吗?
他们都说知道,并说那是一只很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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