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折上所有的钱打给了田树,我可以冷漠地对一些事,但我不能冷漠地对朋友。
3
一个星期后,听说路辰被放了出来。
不是因为田树弄到了巨额赎金,而是别人觉得路辰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已沦落为一个三流妓女,一些客人不再喜欢与路辰交易。
路辰出来后找了个出租屋住了很久,并且从来不跨出那道铁门。所有发生的一切,她终究是没有告诉家里,每次给家里打电话,她都装得很纯情的样子跟她的父母撒娇,说她在这个城市的一家杂志社当编辑,只是因为工作太忙无法回家。而每次她都会给她家里汇上一笔钱以宽慰父母的心。遗憾的是她的父母相信了她,并不知道她在某个城市的暗角做着一些暗色的交易。
在独居了很长很长时间以后,路辰好像是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的黑暗。
她说,她无法再爱上任何人,包括田树。但她要为田树生一个孩子,为他坚强地活着。我不明白一个孩子对女人的意义在哪里,就像我永远不明白为什么爱情总是错位一样。
田树拒绝了那么多次暧昧,难道只是为了等待路辰的一次世俗绽放么?为什么一个在生活面前那样坚强的男子却要在爱情面前表现出他本质的懦弱?
4
路辰开始学会了安静的生活,也开始学会了平息自己的物质欲望。她知道,田树是永远不会跟她在一起的,等到她安宁下来田树就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对于田树来说,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田树一直像一只小鸟一样,不知疲倦地在飞翔,永远也不会停留。没有人知道他的下一个枝头会在哪,能停留多久。他像一个随时写好遗书的人,等待着消失。同样,他也像一个被现实磨去棱角的刽子手,不再尖利与极端。
我待在阳萌的酒吧,常常想起田树在舞台上曾经的疯狂。我用粗粗的墨水笔在一张牛皮纸上写了一个关于田树的小说——《生命树下的维京赞歌》,然后贴在阳萌酒吧的一面木头墙上,它的旁边贴着酒水广告。
没有田树的演出的时候,时常有很多女孩子问起田树,问起乳房乐队,甚至有些女孩为了能常常见到田树而来酒吧做义务吧员。
肖强将乳房乐队的小样制作了出来,发在一个又一个的摇滚网站,并寄给一家又一家的唱片公司,幻想着某一天能够真正的签约。
但他们并不明白田树想要的,田树早已不再幻想签约能带给他想要的东西,就像在无数个夜晚我的耳边总回荡着田树的咆哮一样:老子做摇滚是本能,是本能你们知道吗,就和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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