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杂的求生群中,大家都在寻求自己的生存方式,给他们力量与信心就是对人类自身的反省与嘲笑。
星期六的上午,阳光并不美好。我拿着相机走到了一条铁路旁,沿途拍摄我喜欢的花朵与沙子。透过相机镜头,我看到每一朵花都是柯蓝的化身。我幻想着绿皮车厢能否让我涂鸦,我要让火车带着我的艺术横贯东西。
6
停留在铁路上一块“鸣”的指示牌下。
我发现我的头发又长长了,开始遮住了眼睛,一根冬瓜藤上结着丰盛的果实,一个拖拉机手驾驶着他的机器横穿铁轨开向农田。我不停地拍摄一些微小的植物、树叶、蚂蚁,以及我手指上正在燃烧的烟头。
当我将镜头对着正面铁路的尽头时,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从铁路的另一头走进我的镜头,越来越大。
我看清了,是田树,没错,是田树。
田树的出现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就像我知道我会在广州的地铁站见到他一样。只是这次他的出现确实让我吃惊不小,稻草般的长发被他剪短了,并做了个金色的挑染,软饼干的黑色体恤换成了美产无袖朋克衫,破而脏的仔裤换成了欧式针织绒,他提着把箱琴戴着太阳镜,俨然一副流行歌手的装扮。
我久久地凝视着田树,然后在他的肩上狠狠地擂了一拳,我说,你不是一直讨厌流行吗?
田树淡然的一笑,我们要签约了,不做操蛋的流行行吗?
我感觉到我的耳朵轻微的一震,我说,什么,你们要签约?
田树努力而认真地点点头说,是的,我们乐队要签约。
田树和肖强为他们乐队的签约忙碌了起来,每天都在江边一个排练房里排练。火车从他们的排练房后开过的声响被他们的摇滚乐声淹没。
排累了的时候,几个乐手就站在江边抽烟,看着东去的江水幻想着他们美好的未来。偶尔他们也会慷慨地摸出一个硬币丢进那些乞讨的孩子们碗里。
他们以从未有过的激情在演绎着音乐,每次排练肖强都只差把他的BASS钩击倒转过来,鼓棒断了一根又一根,汗水漫过脚背。
田树阴郁的脸上也只有在音乐声中才露出惨白的笑。在火车的轰鸣中,那笑脸安详而诡异。
7
在一个周末的傍晚,荀沫找到了我。
她问我,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系她,她一直很想念我们。
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坐在那个湖边聊起这段时间彼此的经历。她说,我走了后她就恋爱了,后来又分开了。她发现那些男人根本就不爱她,跟她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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