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血泪,沿著脸颊淌落。
“大娘,我们知道您一直把他当儿子,怕您受不了,这次行动都没敢告诉您,可您不能这样啊!”几个青年上前,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阿留架住,“您老糊涂了吧,他可是叛国贼,您忘了,您亲生儿子是怎麽死的吗?”
“我呸!”阿留朝对面的青年用力吐了一口唾沫,“我再怎麽糊涂,天天听你们念叨,柏啸青叛国的年头还是记得清的!他叛国那一年,是建纯十年……我儿子在建纯九年就战死了!你说我儿子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我才不管什麽天朝金摩,什麽国贼家贼!我只知道,这半年来,他是真心把我当娘,我也是真心把他当儿子!”
阿留声音洪亮,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到柏啸青耳朵里。
他的手筋脚筋全被挑断,身上的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再没有反抗的能力。
此刻却觉得,心头一片空明灿烂,就算这样死去,也了无遗憾。
世间毕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