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蹲下问:“你上学没有?”
“幼儿班,学一二三四。”
小山感喟:“我还记得第一天到幼稚园情况:三岁,一回头不见了妈妈,哭得死去活来,一晃眼,已是大学生。”
哀绿绮思吁出一口气,“哪有你说得那么快,不知道要捱多久。”
轮到松开说:“听到没有,与我在一起,是捱日子呢。”
华人叫这种言行为打情骂俏,是闺房中一种极大乐趣。
小山微微笑,他俩确实找对了人。
开头的时候小山也不敢看好:哀绿绮思还未自丧偶哀伤恢复过来,颓丧、低沉、迷茫,还带着一个脏小孩,失业兼失意。
只有松开孤独一意坚持爱她。
此刻她把一个家打理得头头是道,从早做到晚,少有私人时间,黎明起来,深夜才睡。
这时松开忽然说:“小山最同情我俩,帮我们最多。”
他拥抱小山。
约伯也过来学着抱住大人的腿。
小山谦逊:“是你们坚贞。”
松开把晚餐摆出来,一盘鸡肉馅饼又香又脆。
松开取出花玛酒庄的冰葡萄酒,让小山品尝。
冰酒比一般葡萄酒甜,小山一向不喜欢喝糖浆,可是这只酒的香甜如传说中的琼浆玉液,沁人心脾,提升了‘给你一点甜头’这句话的层次。
“哗。”
松开点头,“要顾客说出这个字来不简单。”
“这杯酒有使人觉得活着还是不错的魅力。”
“去年的葡萄异常瑰丽,听外公说,日本人全部订下,一瓶不漏,且又预定明年所有收成。”
“他们眼光独到。”
“日本人参观酒庄时感慨地说:加国什么都有:肥沃土地、浩瀚森林、万年冰川、又是千湖之国,海产、农业、油矿,甚至钻矿……他都不愿回去了。”
“当心,”小山说:“上一次,他们也艳羡中国地大物博,大家已知结局。”
“他愿出高价购下酒庄。”
小山微微笑,她知道母亲不会出让股份。
“我听说另一位股东郭女士正与他们商洽。”
小山抬起头,“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你是小孩,何必管那么多事。”
“嘿。”
“小山,一场山火把他们拉在一起,事后又各散东西,这是城市人的特性。”
小山摇头,“不是我。”
“小山,你是一颗宝石,我真得设法把你留在余家。”
哀绿绮思问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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