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活着就好,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
萧勰涢推开伏在她身上已经睡着的人,掀开被子,直接走进浴室。
热水冲了下来,她调了很高的水温,烫得她的整个身体都泛了红,有一股灼烧的疼痛,可是她不管,只是拼命地洗,拼命地洗,却怎么也洗不干净他留在她身体里的印记。
她多恨自己的清醒,为什么每个人都可以醉,而她却连醉得机会都没有,所以,只能清醒地承受他给她带来的疼痛和伤害。
即使是在和梁易晟最亲近的时候,他们就躺在一张床上,她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但他只是抱着她说:“我不愿意勉强你,我会等到你有了足够的安全感之后再要你。”
他知道她是害怕,所以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他知道她是在逃避,逃避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他一直在都等她,等她真正放下从前,来接纳他的包容。
她已经想好了的,可是现在……
这是多大的一个讽刺?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运?
不,她不信。命运要她屈服,她偏不,她偏要高昂着头跟老天爷争个输赢。
再难的日子她不是也挺过来了,现在,她就要接近她心目中的幸福,她绝对不会放弃。他们不让她活,她偏要好好活着,活得比谁都好。
这是她答应过的。
萧勰涢用手擦了一下被雾气覆盖的镜子,镜中的脸渐渐清晰,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艳丽而娇嫩。
她微微笑一下,一件一件换=穿上衣服,抓起刚刚摘下的那条项链,走出浴室,将它扔进门口的垃圾筒,然后拿起包,抬着头,扭动门把,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她再没有看床上已经昏睡了的人一眼。
这一场雪终于停了下来。
周末的时候,梁易晟给了萧勰涢一条钥匙,说:“这阵子比较忙,你有空,先自己把东西搬过来,别到时候再手忙脚乱的。”
她将钥匙攥在手中,对他微笑说好。
他捏了捏她的脸,纵容地说:“这一阵真是辛苦你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一定好好陪你。”
其实萧勰涢的东西很少,她只花了半天就全部收拾完了。要带过过去的东西并不多,几件衣服,一台电脑,几本书,这些就是她全部的嫁妆了。
萧勰涢开了门,把她的东西一样样放好,然后开始收拾屋子,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收拾他的房子并不用费多大的力气,然后,她在他的书桌前坐下,将抽屉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再有条理地放进去。
最后只剩下右手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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